第40章 被困住的不隻是“他”(1 / 2)

高中三年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高考後的那個晚上,容柏和傅婉大吵了一架,別墅客廳內一片狼藉,程念躲在房間內,靜靜的在素描紙上繪畫出半張臉。

這些年來,每每出現這樣的娛樂新聞,傅婉就得跟容柏大吵一架,容柏這幾年傳進傅家家裏的緋聞也越來越多,對於傅婉來說,這些女人都刺痛著她的神經。

這樣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容柏死性難改,而傅婉既然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便固執的將男人鎖在自己的身邊,無論是用傅老爺子做借口,還是用公司內的業務,時至今日,終於造成了這副樣子。

對於今天這樣子的爭吵,程念也算是習慣了,她已經在這幾年中漸漸地無形成為了“傅家人”,心中隻剩下無限的麻木。

她推開房門,走到傅煒逸的門口前,傅家莊園內的別墅共有三樓,二樓是傅老爺子,傅婉跟容柏以及傅霆時的房間,而三樓則是傅煒逸跟程念的房間。

程念門上輕輕敲了敲,發現門是半掩著的,她直接推門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隨著風揚起的窗簾,以及飄窗窗台前坐著的少年。

“傅煒逸,你?抽煙了?”她走上前,聞見了陣陣煙味,低聲問了一句。

等她走近才看見他腳邊的東倒西歪的躺著幾個酒瓶子,她認得好幾個牌子,那都是傅霆時藏在酒窖裏的酒,都被他糟蹋了。

傅煒逸眯著眼睛,滅掉了手中的煙,酒精上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用模糊的雙眼看了程念半晌,將程念壓在床上。

少年眼神陰冷鋒利,如夜一般漆黑暗沉,他伸出手貪戀的撫摸著她的臉龐,聲音帶著冷漠“為什麼連你都喜歡他?”

下一秒,少年的手從她的臉龐轉移到了纖細的脖頸處,直到他看到女人因為呼吸困難而迅速變得通紅的臉龐,她就像是櫥櫃裏的玻璃娃娃,太容易碎了。

而此時此刻,身下的女人用著那雙杏眸望著傅煒逸,他笑聲冰冷“你不害怕?”

鋪天蓋地的都是酒意和他身上的味道。

程念被扼住喉嚨,她此時無法言語,隻能搖了搖頭。

傅煒逸皺著眉頭,鬆開自己的手,從她身上起身,拿過手旁邊的酒瓶猛的灌了一口,冷冷出聲“滾吧”。

可是程念並沒有直接離開,她上前伸手奪過了他手中的酒瓶“別喝了!”

少年盯著程念微怒的身軀,他莫名被情緒所侵蝕,伸手將女人拉的更近,傅煒逸如同亮起獠牙的猛獸 ,在她的鎖骨處狠狠咬了下去,直到那裏見了血,鐵鏽味在他的口腔中蔓延,才終於放過了她。

程念隻覺得鎖骨處傳來一陣疼痛,推開了傅煒逸,伸手摸了摸,見手上都是鮮血,急忙跑回了隔壁的房間。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她站在衛生間裏看著鎖骨處的咬痕,突然笑出了聲,最後笑到了眼眶通紅。

深夜,程念茫然的看著屋頂的天花板,她覺得自己也快被同化成一隻“怪物”了。

她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之前記錄的本子,把自己在傅家所有的消費都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