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好主意,程念趕緊跑上了二樓,拿剪刀在傅煒逸的襯衫上剪開了一大道口子。
她正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時,卻忽然被傅煒家冰涼的手握住,她倏地一驚,聽見男人低啞的聲音“程小念,你要幹嘛?”
“幫你把傷口包紮,你在發燒,我怕你燒死了,晚點傅家再問我要賠償”程念說著拿起那件幹淨的衣服,用剪刀把衣服撕開。
傅煒逸的傷口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手臂的地方血肉模糊,子彈已經嵌入了肉裏,如果再不拿出來,他隨時都可能會死。
程念找出他外套口袋裏的打火機,點燃了酒精燈,拿出那把瑞士軍刀和剪刀,在酒精燈上進行消毒的工作。
她瞥了一眼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輕聲“我要幫你把子彈拿出來,你忍一下。”
“你行嗎?”
“我大學的時候雖然主修的是新聞傳媒學,但是輔修的是醫療救援,我也參加過社團的活動”程念瞥了一眼傅煒逸,見他臉色變得蒼白了一些,忙著手頭上消毒的事。
房間內,光線暗淡。
程念全神貫注的看著傅煒逸身上的傷口,手上雖然有一些顫抖,但是動作絲毫沒有猶豫,她拿著瑞士軍刀切開男人的皮膚,拿過旁邊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取出子彈。
她手上邊拿著子彈,隨時注意傅煒逸的臉色,生怕他一個撐不過去。
十分鍾後,程念終於將子彈取了出來,鮮豔的血液一下子噴射了出來,她急忙拿過旁邊幹淨的衣物撕成布條蓋在了傷口上。
她瞥了眼男人原本沒有血色的唇瓣,血液如今開始流通,她這才鬆了口氣,靠著牆壁坐下,看了眼屋外漆黑的夜色。
森林小屋內,僅靠著兩盞酒精燈照亮他們眼前的視線,月光從窗外投射進來。
傅煒逸借著這昏暗的光線,靜靜的看著女人漸睡的麵容,而後無奈的輕笑了一聲,閉著眼眸,開始小憩。
另一邊,在程念公寓的方錦看著忽然被掛斷的電話,微皺了皺眉,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拿著鑰匙駕車去了派出所。
“警官同誌,我要報警。”
濱江派出所內,方錦看著所裏的一名實習警察,焦急“我要報失蹤,我姐她現在電話一直不在服務區,我怕她有什麼意外。”
“請問你的姐姐失蹤多久了?”
“差不多5個小時”方錦看了一眼自己最後和程念通話的時間。
“會不會她是去外地工作了?沒有來得及及時通知你,或者是手機沒有電了?”
“按理來說,一個成年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失失蹤的,你要不打一下她領導的電話,或者再問一下她的朋友。”
聽著那小警察的話,方錦臉色愈差,他急躁的轉身,凝視著遠處一抹熟悉的人影,急忙跑了上去。
“周警官”他在周言洲上警車前急忙出聲喚住了他,走到他麵前,一臉嚴肅“程念今天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沒有,她怎麼了?”周言洲緩緩抬眸看著方錦,似是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方錦卻已經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他又忽然想到傍晚的時候,在程念家樓下看到的那一幕,心中油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是不是出事了?”
五分鍾後,周言洲看著電腦上的屏幕給喬一鳴撥去了電話“喂,你好,喬助理,請問傅總現在和你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