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洲走在她的身前,打開他家的門,程念跟在他的身後,熟門熟路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她推開門出了浴室,周言洲的眼神一直落在程念身上,沒有離開過。
屋內,橘黃色的燈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連帶著她身上樸素的睡裙都變得溫暖起來,裙擺下方,兩條纖細的長腿不安地靠在一起,濕噠噠的長發披在肩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言洲過於直視的目光,程念回過神來,急忙坐在了沙發上。
周言洲無奈的揉了揉頭發,起身去衛生間給她拿過毛巾和吹風機。
“別動”一瞬間,周言洲坐在了她旁邊,打開吹風機,耳畔都是吹風機的聲音,男人修長的指尖在她的發絲間穿梭著。
不一會兒,頭發就幹了大半,男人拿著毛巾擦著她的發絲,他眼眸深沉的望著程念白皙的天鵝頸,身體某處傳來一陣熱感。
身後的周言洲突然從後麵擁住了她,黑發散落了下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
而周言洲的鼻尖在她的發絲處嗅了嗅,唇齒微動,嗓子沙啞著“別動,念念,你的頭發好香。”
程念輕輕淺淺的歎了一口氣,她想起之前自己生悶氣的原因,是覺得自己真的太傻了,像個白癡一樣把自己的過去像米篩一樣全部告訴了男人,可是他卻沒有說實話。
可是,如今她轉念一想,當初自己被傅家領養的時候也不願意提起自己的過去,更何況他的養父母,對他比親生的還要疼愛,她又何必自尋煩惱,糾結什麼呢?
她會等,等他放下心煩和芥蒂,把真相告訴她的那一天。
程念心頭一陣柔軟,側頭望著他笑著。
下一秒,周言洲輕輕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吻,伸手將程念抱了起來,用腳踢開了房間的門,直接進了屋內。
臥室裏沒有開燈,光線十分的昏暗,好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進來拉窗簾,屋外潔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男人在她身後躺下,伸手替程念蓋好被子,聲音低低啞啞“睡吧。”
一天後,傅煒逸在清晨的晨光裏醒了過來,起初睜開眼時,他整個人還有點恍惚,迷迷糊糊地看到一道女人的身影,她穿著潔白的長裙。
那抹身影模模糊糊的,像極了程念的背影,他抬起手來想拉住她,隻是手上實在提不起力氣。
喬一鳴首先發現了他這個微弱的動作,急忙上前“傅總,你醒了?”
裴知足足愣了一分鍾,她不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隻是他又把自己認作了誰呢。
見他醒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壓下心中的各種異樣
傅煒逸嘴角輕舒,等麵前的女人轉過身來這才看清那人的臉龐。
他的臉色看起來要比昨天好很多,起碼不是那種毫無生氣的慘白,眸子漆黑如墨。
“我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