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頷首。
在難聞的藥草味道中，程念這才問出了內心這段時間一直壓抑著的問題。
而陳恒招架著，這個剛剛立功的退休老警察，回憶著十幾年前亦或者更久遠的事。
報警的同事，那些曆曆在目的傷口…
他當初為什麼沒有重視過…
可是這一切都來的太晚了，就算他如今日日懺悔，卻還是改變不了任何的事實。
陳恒悔恨至今，這是他50多年警察生涯中最無法釋懷的事。
程念靜靜的聽完，抿了抿唇。
陳恒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別開臉道“其實他今天過來，我真的太驚喜了，我不會再奢求別的東西了。”
周言洲在陽台上抽了兩支煙，跟陳崢嶸聊了不到幾句話，陽台的花卉不錯，天氣也不錯。
等到實在無聊的時候，身後房門被程念推開，視線中突然映出了她熟悉的臉。
“我們走吧”程念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笑意盈盈。
周言洲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別到了的耳後，眸色微暗，低聲“嗯”了一聲。
兩人打了一聲招呼離開了陳恒的家。
下午的時候，兩人去了昆明的美食一條街，程念仿佛一個春遊的小朋友。
她從老板娘手裏接過餌塊，嚐了一口，忙遞到男人嘴邊“好吃！”
周言洲微啟唇，清雋的麵容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他微點了點頭。
逛花市，吃小吃，周言洲一路溫柔的牽著她的手，眼眸中滿是笑意。
最後，他們到了一家最著名的過橋米線店內，點了兩份套餐。
餐廳內，音樂氣氛悠揚。
程念看著牆壁上滿牆遊客留下的時候合照，她舉起手中的照相機，找準了焦點。
“哢嚓”一下，就拍了下來。
她舉著手裏的相機，環視了一圈，最後視線最終落在了對麵男人的身上。
“你以前常來這嗎？”
“嗯，以前讀書的時候常來”周言洲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低啞著開口。
收回了思緒，周言洲發現對麵的女人正目不轉睛，專注的看著自己。
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怎麼了？”
程念托著下巴，她沉吟著開口“你沒有發現餐廳裏所有的視線都被你吸引了嗎？”
“如果我在這上班，注意到這麼帥氣的客戶，一定會被你吸引的。”
聞言，周言洲揚了揚眉，眸子裏麵好像注入了溫和的陽光，此時閃著熠熠的光芒。
他垂下眼簾，把燙好的筷子遞給她，忍不住勾唇“嗯，周先生魅力這麼大。”
“還不是被你乖乖帶回家了。”
話音落下，程念的臉龐倏地紅了一大半。
她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臉龐，恰巧這個時候，服務生將套餐端了上來。
周言洲口袋裏的手機不適時的響了起來，程念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出去接個電話，工作上的事”周言洲起身，徑直走到了店外。
“小姐，我們的米線是這樣子的，你要先把米線放進去…”
服務員在旁邊介紹著，程念的視線卻落在了外麵周言洲的身上。
之前臉上的柔意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