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二十多個氣息強大的修士從男子身後出現,對上玄鳥。
空氣中不斷傳來強大的靈力波動,男子將少女帶離了戰鬥範圍。
查看了一番傷勢,他拿出一枚丹藥給她喂下。
丹藥入口即化,昏迷中的少女隻覺得有一股溫暖的力量迅速修複她的五髒六腑,她眉頭不自覺地舒展開來。
不一會兒,她睜開眼睛。
雖然身體已經痊愈,但是那種疼痛感和呼吸不上來的感覺還殘存在她的意識裏。
她手指微微發顫。
第一次離死亡那麼近,她心有餘悸,手腳都在發軟。
她真的,執行過很多任務嗎?
回過神來,她控製住自己發顫的手,從男子懷中出來,掩住眼裏的驚慌,盡量不讓聲線顫抖,“多謝相救,若有需求,力所能及之內,夏家定當傾力完成。”
男子將手負在身後,“夏少主客氣了,在下離應門魏識川。”
“少宗主,已將玄鳥收服。”一個白袍老者飛身到兩人前麵,對魏識川道。
“大長老,辛苦了。”魏識川看向身旁的少女,“夏少主,你是苦主,玄鳥就交予你處置。”
“多謝。”夏清楹看向那白袍老者,即離應門的大長老彌源,“這位前輩,可有看見我夏家的長老和侍衛?”
“我們前去查看時,飛舟已毀,除了夏長老重傷昏迷外,其餘人皆已死亡,夏長老已經被我們喂服了丹藥,並無大礙。”
夏清楹握了握手,“多謝相告。”
少女燃了一張符紙,符紙化作流光迅速飛向天際。
“我已向夏家傳了訊,屆時會有人帶上謝禮來酬謝各位。”夏清楹回憶著原主學的那些禮儀,依葫蘆畫瓢地和他們道。
“夏少主客氣了,靈舟已毀,不若上我們離應宗稍作休整。”
“那就叨擾了。”
魏識川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詫異,這夏家的少主夏清楹短短時間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謝了,可見禮儀教養十分的好,怎的外界傳聞她囂張跋扈、暴躁易怒呢?
傳言果真不可信。
初初見到她時,不可否認他被她驚豔到了,雖然一身狼狽,清透的眸裏盈滿了驚慌失措,卻仍不掩一身風華。
“少主,你可有事?”夏明被離應宗的人攙著過來,臉上帶著歉意。
若是少主有事,他可承擔不了家主的怒火,家主就這一個女兒。
“我無大礙,隻是我們得上離應宗修整兩天,等夏家再派靈舟過來了。”
“少主安排就好。”
夏清楹看向魏識川,“魏少宗主,勞煩帶路了。”
“若是不介意,就叫我魏大哥吧,我與你同輩,又比你年長。”魏識川笑道。
夏清楹回以一笑,“好,魏大哥,你叫我名字就好。”
一行人準備禦劍回離應宗。
夏清楹犯了難,她的劍已經斷了。
那把水劍隻是原主用來練手的,所以用的並不是什麼好材質,這也是它那麼輕易就斷了的原因。
魏識川:“我來帶你吧,冒犯之處請多見諒。”
夏清楹搖了搖頭。
於是,魏識川禦劍帶著她飛往離應宗,手搭在她肩膀上。
夏清楹雖覺得有些不自然,但也沒說什麼,畢竟是麻煩人家。
她睫毛低垂,看著下方快速掠過的山巒湖泊,時不時還能聽到幾聲獸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