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議事廳門口,李毅拉住李瀍,李瀍呀異的看了他一眼。
“等會兒我說什麼你承認就行了。”
李瀍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看向李毅的眼光充滿了信任,李毅摸摸鼻子,走進了議事廳。
戰火仍然進行的如火如荼,唇槍舌劍好不熱鬧。李毅走進去跪在李寧的身邊,此刻,郭釗正侃侃而談,“……皇上聖明,太子私自出宮,出宮後回來不受百官勸柬,何來的儒雅之風?皇上的家事便是國家的大事,我朝太祖皇帝乃一代明君,仍是納百官柬言,……”
郭釗還未說完,李寧冷笑,打斷他,“若是百官柬言不對也得聽麼?那還不如讓你們來當這個太子算了,少對我管東管西的,老子受夠了!誰願意來當這個太子讓他當去,我隻要侍侯好我父母,活的瀟瀟灑灑,懶的跟你們這幫人鉤心鬥角。”言罷向皇帝深深一叩,又道,“父皇,兒臣不孝,讓您擔心了,您還是賜兒臣一座府邸,兒臣出宮得了。”
太子舊黨臉色同時驚變,郭釗聞言不禁勾起嘴角,道,“太子心意如此,皇上不如成全了。”
此言一出,滿室安靜。
皇帝為難的看了看一臉堅決的李寧,對於這個兒子他是很喜歡的,沒想到被人謀害,大難不死後心性大變,在這裏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就算想要回護都不行了。
李毅如何肯讓李寧就這麼逃出宮了,大家都是穿越過來的難兄難弟,怎麼的也該互相幫襯是不?他好容易下定決心以德報怨了,想跑,沒那麼容易。
堆出滿臉的羨慕,李毅朗聲道,“父王,兒臣也想要座府邸出宮去。”聲音剛落,身後也冒出了句,“皇爺爺,瀍兒也要!”
眾大臣麵麵向窺,這節骨眼上兩個小屁孩跑出來幹什麼,李寧正是氣頭上,不過好歹還是見識過李毅不安理出牌的興致,隻是看了他一眼。
皇帝正為難,忽聞兩道童音,心道,好小子,真會選時候。讚賞的看了李毅一眼,笑道,“你們二人私自出宮的事還沒說呢,就想要賞賜,再多言,寡人就一人賞你們幾板子。”
李毅看見皇帝並無怒色,搖搖頭道,“兒臣不要賞賜,隻是想到太子哥哥居在宮中,要是不小心被人害了,紀妃娘娘必然悲痛欲絕,父皇也會難過至極。為人子女不能盡孝道,如果是兒臣,兒臣也會想出宮的,至少可以侍侯父母終老。”
“是啊,要是瀍兒死了,娘親一定很傷心的。”李瀍倒是變成了應聲蟲。
皇帝聞言略帶傷感的看了眼李寧,佯怒道,“你們倒是清楚,隻是怎麼說一套,做一套,跑出宮去差點丟了性命?就不怕你母親傷心,寡人難過了麼?”
李毅憨厚一笑,摸摸鼻子,無賴道,“古人說讀萬卷書不若行萬裏路,兒臣這是長見識去了。”
皇帝自然早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古怪精靈,如今被他一堵,覺得好氣又好笑,瞪了他一眼,道,“罰你抄三字經一百遍,三天後交給寡人,少了多少字寡人就打你多少板子。瀍兒就抄五十遍吧。另外,禁足一個月,乖乖的在寢宮呆著。”
李毅滿臉淒慘,叫道,“父皇,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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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幕低垂,宮燈千萬,這大明宮一宇唯有鄭麗娘房中燃著燭火,青柳和綠萼圍在外間火爐邊談笑,臥榻上,小幾素琴,伴一爐熏香。鄭麗娘與李毅相依而坐。
妙指輕撥琴弦,一首《送別》幽幽響起。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一曲終,李毅努力鼓掌,能把他哼哼的七零八落的一首歌重新組織起來,藝術細胞不可謂不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