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子從床上醒過來,身下堅硬的觸感告訴她,這已經不是在自己主世界柔軟的公主床上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襠部,李果子無奈接受了自己在這個世界是一個中年男性的事實。
“拐子叔,拐子叔,你在家嗎?”李果子還沒來得及接收這個世界的故事,外麵就傳進來一個清朗的男聲。
李果子從床上坐起,一邊回應一邊往外走:“在呢,咋地啦?”
門一打開,外麵站著的短發青年便開口:“叔,我爸讓我跟你說一聲,這個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在這麼下去搞不好會有泥石流洪澇什麼的,誰都說不清楚。”
李果子沒有接話,聽著眼前的青年把話講完。大概意思就是政府通知他們白馬村村民轉移,可以自行前往別村親戚朋友家,也可以去縣裏的體育館統一安置。
“行,我知道了。晚點我就走。”李果子說完就把門關上。
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熟睡的小豆丁,李果子坐在床邊接收記憶。
這個世界的原身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和那些有眾多兄弟姐妹的人家不一樣,他因為母親身體不好,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家裏就他一個兒子。
父母在世的時候為他的婚姻大事著急,原身通過相親娶了一個老婆。結婚沒兩年對方的初戀在外頭賺了大錢,回來找她,兩個人舊情複燃。
對方也算是仗義,走之前把當初彩禮錢還了原身不說,還補償了他五千塊錢。不過原身沒要她的補償,兩人去縣裏領了離婚證,算是好聚好散。
離婚後村裏不少人給他介紹對象,都因為他孤身一人且家庭條件一般,屢次相親不中。反正父母也已經去世,沒有人催他結婚,原身漸漸地不再考慮結婚的事情,開始認認真真過起了一個人的日子。
後來原身在自己家的田地旁邊撿到一個棄嬰,是個身體健康的男孩。孩子沒找到親人,李果子直接辦理了領養手續,給孩子取名李一木。
李一木是個勤奮好學的孩子,從小拿獎學金,從初中開始就是學校免除一切費用的特招生,在學習方麵幾乎沒花什麼錢。
高中畢業後,李一木以全縣第一,全省前二十的成績進入了全國最好的大學。
原身以為自己的兒子這輩子都會順遂快樂。沒成想就在孩子即將大學畢業的時候,原身收到了學校的通知,說李一木猝死了。原身趕到學校後,李一木已經被火化了,他連兒子的最後一麵都沒見著。
學校負責人告訴他,李一木因為白天學習,晚上還要去打工賺錢,過於勞累猝死在寢室。李一木的在外打工的照片和兼職收入證實了學校的說法。
原身隻能拿著兒子的死亡證明,抱著他的骨灰回到老家。因為愧疚自己沒能給兒子一個好的生活,讓他年紀輕輕就猝死,原身一個人渾渾噩噩過了很多年。
直到快去世的時候,李一木大學的室友找到了他,他才知道了李一木的真正死因。
葉飛是李一木大學時的室友,找到原身的時候他已經被癌症折磨了兩年,行將就木。他告訴原身,李一木大學期間時常因為家境不好,被他和另一名叫齊放的同學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