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廣福隻要是醒了,應該就沒什麼危險了。鍾魚幫忙帶了點兒換洗衣服過來,就回了賓館。
鍾魚現在隻恨自己沒有銀行卡,這錢全部帶在身上不安全,藏在賓館,鍾魚也覺得不安全。
早上起來太早,一天又遇上這麼多事兒,鍾魚一覺就睡到天亮。
第二天鍾魚還在賓館附近,找了一個早茶店,好好享受了一下早餐,才去了醫院。
王廣福已經能坐起來了。
看見鍾魚過來,連忙招手讓她坐下,“小魚妹妹,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妹,哥哥這條命是你撿回來的,以後當牛做馬,哥哥我一句怨言都沒有。”
說話太激動,還牽動了傷口,疼著王廣福齜牙咧嘴。
“算了,還是少貧了,你到底怎麼了?”
王廣福這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被何成那幫龜孫子算計了,我剛拿了貨,沒走出兩公裏,就被搶了。還砍了老子兩刀,要不是小爺有些身手,昨天就要死在他手裏了。”
和鍾魚猜測的差不多,走私貨也不敢報警,反正道上要麼碰運氣,要麼黑吃黑。運氣好說不定做幾筆就從此發財,運氣不好砍死了,連個埋骨之地都沒有。
“那裏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何成在羊城發展這麼多年,貨我肯定是要不回來了,為了那批貨,我把這幾年的老婆本兒,都砸進去了。不要回來,心裏又覺得憋屈。”
鍾魚想著自己倒賣電子產品的生意,以後還是不要做了,前車之鑒在這兒,雖然看著賺了不少錢,但是萬一哪一天栽了,就是身家性命可能也要賠進去。看來自己還是要再重新打算。
從醫院出來,鍾魚就沿著路邊瞎逛,看著路上忙碌奔波的人,羊城遍地是商機,她到底應該做什麼,甚至在腦海裏苦苦翻找,80年賺錢的行業,除了服裝、電子產品,還有什麼。
鍾魚走著走著發現自己居然,走到一個工廠附近,四個碩大的金色大字,“正川永康”。鍾魚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仔細回想才記起來,這是羊城的第一家外資企業,三四十年之後,都還是很知名的飼料公司。
不愧是外資企業,場地裝修,大氣簡約,連門口站的保安也是穿著製服的帥氣小夥兒。
鍾魚看了一下時間,準備先回賓館。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從工廠門口走出來。
鍾魚大聲招呼,“劉大哥。”
劉磊抬頭,才看見鍾魚在門口,衝他招手。
等劉磊走近了,鍾魚才接著說,“劉大哥,你這是找工作?”
劉磊有些尷尬的笑著擺擺手,“不是,我是過來問問,他們收不收玉米。”
鍾魚想起來,在火車上,看到日報上的新聞。北方玉米產量喜創新高。
“劉哥準備做農產品收購生意?”一般農民玉米也就兩三千斤,就是賣給供銷社這類中間商,量太小的,是不會想著賣給飼料廠。
“不是,我老家縣城,自從包田到戶之後,年年豐產,去年的玉米都還沒賣出去,今年的玉米又要成熟了。我兄弟年初6分錢一斤,他沒舍得賣,現在今年新玉米馬上就要收了,供銷社倉庫早就收滿了,沒有倉庫存放,我弟弟愁的睡都睡不著,辛辛苦苦種的玉米,賣不出去,隻能擱家裏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