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魚的期末成績年級排第五,幾個老師都很滿意,主要是她手還沒有完全複原,老師比鍾魚更注意她的手,畢竟現在離高考已經很近了,如果是高考手骨折了,這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就語文、政治這兩門文字多的科目,沒拿到高分。但任課老師也有信心,明年還有幾個月能讓鍾魚補上來。
家長會的最後,李學誌還著重強調騎車安全問題,讓住的遠的高三學生住校,住的近的高三同學盡量走路,避免走人少的胡同,三兩結對。
鍾魚送鍾友仁出校門的路上,鍾友仁的緊張勁兒還沒緩過來,一直問鍾魚,他今天是不是沒表現好,會不會給鍾魚丟人。
等回到教室,李學誌還拉著鍾魚,認真規劃了一下假期安排,才放她離開。
放學她和李萍出來的時候,樓下一個女人叫住了她。
是一個非常有氣質女人,穿著一件咖啡色的羊絨大衣,衣服從質地到剪裁放在這個年代的國內都少見,像是她買給鍾小慧的時裝雜誌裏麵走出來的模特。
“您是?”
女人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我是陸景行的母親,你是鍾魚同學吧,很冒昧的打擾到你,我們可以聊聊麼?”
果然如此,陸景行和他的母親很相似,尤其是一雙眼睛看向她的時候,會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知道陸景行的母親找她做什麼?現在也不流行喝咖啡之類的,“阿姨,要不我陪你在學校走走吧。”
蘇清仔細觀察了鍾魚的表情,這個女孩兒看見她,沒有絲毫的緊張,鎮定自若,大方自信,是個有主見的姑娘。符合皮爾的描述,早在之前,皮爾回國給她帶陸景行的照片,就提過在華國見過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小女孩兒,身上有股韌勁兒,和剛見到她時很像。
蘇清其實對鍾魚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她出國多年,早就沒有門第觀念,她打心底裏,是不願意幹涉兒子交友的,但是鍾魚對陸景行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自從她接到陸老爺子的電話,就把手裏的工作都停下,趕回了華國。
她不能再一再二的妥協了,她不想陸景行搞科研,不想他回國,陸景行卻是一意孤行。但是現在她不能再放任下去了,不能讓他被情緒控製,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陸景行是個平庸快樂的孩子,聰不聰明,上不上大學,在她看來都不重要。她隻想讓兒子健康快樂的長大。
她這次回來就是帶陸景行出國的,本來按照計劃是明年九月,但陸景行現在的狀況還是換個環境比較好。畢竟國內心理學還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