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廣德看著鍾魚盯著報紙看,還以為她好奇,就開口道,“這個許鷹山,是港城出名的富商,不過小道消息都傳他是京市人,六十年代偷渡來的港城,第一桶金就是倒賣動亂年代中沒收的文物發家的,來港城不久便娶了一個港城房地產商的女兒,不過後來房地產商沒落了,大老婆沒有娘家勢力支撐,管不住,許鷹山從此接二連三的往家裏帶人,姨太太都四五個了,子女更不用說了,大的念大學,打理家族產業了,小的還在肚子裏。”

王廣德喜歡看港城明星,這個許鷹山就是花邊新聞的常客,所以他對於這個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點兒。

兩個人過了關,王廣德一路都盯著鍾魚,他自詡是追逐新潮的人,來到了港城也被襯托的像包子,沒想到隻有鍾魚完全不露怯,酒店門口工作人員鞠躬開門,她還很自然給了小費致謝。果然他大伯說的沒錯,腦子好使的人就是不一樣。

相比王廣德要著急去打聽港城日報的信息,鍾魚想通了反而不著急,飼料都致癌,除非港城人民以後也不吃雞鴨,所以這個新聞更正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她是覺得要不要反其道而行之,現在正是玉米最低價格的時候,要是他們能把市麵上的玉米全部吃下,等到這個新聞被辟謠,肯定能夠大賺一筆,就是有些冒險。

她把想法和劉磊商量了一下,劉磊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同意了。

鍾魚和王廣德在港城逛了幾圈,劉磊在羊城大事收購玉米,過了幾天,鍾魚才接到劉磊的電話,“我在市場上收購玉米的時候,發現也有人在收購,而且他們已經開始很久了。”

難道這個新聞就是為了打壓玉米價格,專門做的局。鍾魚和劉磊想到一個地方去了。所以更不用著急了,有大人物吃肉,他們跟著能喝口湯就行。

不過鍾魚還是決定去找那個記者,試探一下他的語氣。兩個人沒想到才去了報社,就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王廣德正要熟練的掏錢,保安卻突然更變臉似的,變得恭敬有禮,鞠著躬,伸手撥開他們二人,一臉諂媚的看著後麵的人。

鍾魚轉頭,出乎意料的看見了許曼,許曼成熟了許多,大波浪穿著高跟鞋,挽著許鷹山的手,正向著她們走過來。

難怪,看報紙的時候,就覺得許鷹山有些眼熟,他應該就是許曼那個港商父親,給京市幾個學校都捐過款。

許曼也注意到了鍾魚,停下來,盯著鍾魚看了幾眼,許鷹山正和許曼聊天,看著許曼停了下來,也把視線移動到鍾魚的身上,看著穿著打扮,也不像是許曼的朋友,才收回了視線,兩個人直接進了裏麵。

許曼應該是認不出自己了,鍾魚這一年變化還挺大的。最後兩個人給了錢,才從保安口裏打聽了那個記者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