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操場,大家都是按照班級分塊而坐的,鍾魚和江靜找到計算機專業,一群男生,看見鍾魚她們最後在他們的區域坐定,都好奇的竊竊私語,計算機四個年級一共才七個女生,男生們能不好奇麼,他們今年班上就有三個,一個李雨晴是風雲人物,這個鍾魚也不簡單,聽說還是京市的狀元,就是江靜沒怎麼了解過。不過能考入他們計算機專業的,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就是比起李雨晴來說,鍾魚看上去很高冷,給人不太好相處的感覺,男生們推推搡搡半天,也沒有過來搭話的。
鍾魚對此一無所知,因為舞台上何校長講話,吸引了鍾魚的目光,“我和在座的各位不同,我生在亂世,戰亂年代經常遭受飛機的掃射和轟炸,老師在這種情況下,還在樹上掛著小黑板給我們講課,由於戰亂,在舊社會,我三次輟學…”講到動情之處,六十多歲的老人,眼裏還泛著淚光。
下麵的同學仿佛也受到了感染,漸漸的聚精會神,偶爾還有同學發出小小的啜泣之聲。
鍾魚正聽得認真,突然覺得有個視線在盯著她。這個視線太過分了,鍾魚忍不住回過頭去看,與許家輝的目光對視,許家輝露出八顆牙齒,T恤配上牛仔褲,看上去很有活力。
許家輝一臉燦爛,真誠,目光中還透著欣賞。鍾魚實在是討厭不起來,不由得也露出一個微笑,算是友好的回應。
等到李雨晴講完下台,江靜才用胳膊碰了碰鍾魚,低聲詢問,“你認識許家輝。”
鍾魚搖頭。許家輝應該就是剛剛盯著她看的那個男生,“他叫許家輝?你認識。”
鍾魚隨口一問,江靜卻來了精神,“過了今天,華清有幾個人不知道他,可有錢了,今天報到的時候,司機開著小車來的,後麵還跟著保姆拿行李,聽說是港城某個富商的兒子。”
說完還小聲地補充,“對了,說他爸爸給我們學校捐了一百五十萬。”
說完江靜甚至還停頓了一下,仿佛是要給鍾魚留出吸氣的時間。
見鍾魚毫無反應,以為她對這串數字沒有概念,又才解釋道,“一百五十萬就是,我爹現在一個月六十多,算工資比較高的了,不吃不喝工作三千年,你要是和他好了,以後就是豪門富太太…”
鍾魚忍不住想笑,年輕的孩子真是單純,港城有幾個豪門是一夫一妻製,就算現在明麵上一夫多妻製不合法,但是有錢人,有幾個不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她花這麼多力氣考上華清,可不是為了嫁給某個富豪,做賢內助的。沒有見過高處風景的人,不努力上進跟上時代的人,就算念書時頭腦再好,當幾十年的家庭主婦,雞毛蒜皮的生活瑣事兒,遲早會磨掉一個女人的聰慧。
這樣的話,她重生一次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