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去的時候,本來有點喧鬧的禮堂霎時間靜了下來,眾人都望向了他。
還好遲暮不是社恐,要不然麵對這樣的場景估計一步都走不動。
遲暮安心落座後,其他股東也紛紛落座,校長最後落座,然後主持人就上台了。
後台的雲煜透過幕簾看到坐在C位的遲暮後就安下了心,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最後轉身回到了待演區。
待演區已經有了幾個同學,他們都是節目靠前的同學,雲煜的節目排在第六個,所以也需要在這個地方等著。
那幾個同學顯然是認識的,所以他們都聚在一起表達著自己的緊張和激動,隻剩雲煜一人站在角落。
不過雲煜也沒傷心,比起幾人抱團,他更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
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
看時間還早,雲煜就走出了待演區,想去外麵透透氣,剛出來他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遠處的遲嵐手裏拿著什麼東西在舞蹈室門口晃晃悠悠,看起來有點鬼鬼祟祟的。
本來不想管,但雲煜想到了遲暮說過的話,隻好走了過去。
這邊遲嵐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嫉妒的情緒,腦海裏還湧現了一個惡毒的想法,她不受控製的拿著幾顆大頭釘來到了舞蹈室門口。
掙紮了片刻,遲嵐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看到舞蹈室沒人後,她就來到了鞋櫃處,視線不受控製的落在了一雙看起來有點破舊的紅舞鞋上。
剛想上手,耳邊就傳來了一道清冷的男聲。
“你在做什麼?”
遲嵐猛的清醒,轉身看向身後的人。
“沒…沒什麼……”她往後退了一步,把手背到身後。
雲煜捕捉到了她眼裏一閃而過的慌亂,再看著她那欲蓋彌彰的動作心裏已經明白大半了。
“你想對別人的舞鞋做手腳。”
他說的是陳述句,語氣很肯定。
遲嵐旁邊的那個破舊紅舞鞋一看就不是她的,再結合她那幅鬼鬼祟祟的樣子,除了是來幹壞事也沒有其他解釋了。
“我……我……”
糾結半天,遲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最後幹脆不說話了。
幹壞事被發現了,她能怎麼辦?
難道要她跟他說她不是故意的,隻是控製不住自己而已嗎?
遲嵐苦笑了一聲,握著大頭釘的手一個不注意,她的手心就被劃破了,隱約的刺疼讓她微微皺眉,但她也沒喊疼,就那麼忍著。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這舞蹈室周圍到處都有監控。”他在提醒遲嵐不要留下把柄。
提醒完雲煜也沒逗留,轉身就離開了舞蹈室,獨留遲嵐一人待在原地。
遲嵐看了眼手心裏沾上了血的大頭釘沉默片刻,然後她的視線又落到了那雙破舊的紅舞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