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失敗了,她又被父親關了起來,在數天的囚禁下,她又有了身孕,也就是有了小嵐。她把這一切的錯誤都歸咎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更加瘋狂的折磨我。父親也怨我,怪我打破了他和母親好不容易的‘相愛’,甚至還會跟著母親一起折磨我。”
遲暮感覺到周沛的情緒不穩,主動抱住了他,輕聲安慰:“沒事,別怕,都過去了。”
周沛回抱著他,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稻草,把他摟的緊緊的。
“小嵐出生後,因為長得跟母親有點相像,所以父親對她多了幾分喜愛,但這喜愛隻是浮於表麵,他最愛的還是母親。”
“他明明知道母親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小嵐,但還是把我們推給了母親,希望能換求母親給他一絲憐愛和關注。”
“即使我跟小嵐差點被她弄死,但父親也隻是冷淡的把我們交給下人,仿佛我們隻是沒有生命的玩具,隨時可以丟棄。”
“後來,在母親趁著父親不在家,把我和小嵐騙進了地窖,打開了裏麵的製冷機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殺了他們。”
周沛眼眶微紅,神情有點癲狂:“我把母親關了在了地窖,騙父親說她逃走了,給他了一個假的地址,找人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所以他就連人帶車摔下了橋,掉進了大海裏,屍骨無存。”
“至於母親,我本來也想殺了她的,但小嵐竟然因為那場意外,發了高燒,失憶了,她被母親那偽善的麵孔給蒙蔽了,為了小嵐,我就隻好停了手。”
“後來,她死性不改,還想聯合做飯的阿姨下毒傷害我和小嵐,我就逼她親自吃完了她經手的一桌子飯菜,隻是沒想到,我忘記找人攔住小嵐了,她看見了那一幕,所以就害怕上我了,也患上了病。”
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遲暮沒說話,隻是抱著周沛坐了很久。
“我可能也會像那個男人一樣偏執,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要是怕我……”周沛摟緊了遲暮,輕嗅著他發間的清香,眼神癡迷,“我給你一個機會離開我。”
雖是這麼說,但他的手卻沒移動一分,眼神也分外偏執和陰狠。
遲暮被他摟的喘不過氣來,伸手推開他,語氣不解:“我為什麼要怕你?”
他堂堂戰神,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疼,還沒怕過誰。
“那你會離開我嗎?”周沛抬手觸摸了一下遲暮的眉眼,沒等遲暮回答,繼續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吧?”
遲暮:“……”
這讓人怎麼回答?
剛講了他媽逃跑被他爸抓回去囚禁的故事,這會兒就開始找他要答案了,遲暮甚至懷疑周沛是故意講出這個故事的,就是為了給他一個警告。
遲暮還想再掙紮一下,“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沒有。”周沛把玩著他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回他。
不是,剛才還說給個機會讓他離開的,怎麼到最後就成了隻有一個選擇的選擇題?
這還怎麼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