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清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身旁的床鋪早已發涼,床上就剩他一個人了。
遲暮想要起身去洗漱,卻沒爬起來,他再次嚐試了一下,還是沒爬起來,反而因為動作太大,帶動了腰間的酸痛。
那酸爽刺激的他臉色忍不住變得扭曲。
“嘶,周狗,最好別讓小爺抓到你……”
“抓到了怎麼樣?”
“還能怎樣?讓他斷子絕孫!”
麻蛋,周沛太不是東西了,自己說騷話也就罷了,還逼他說騷話。
更過分的是,周沛簡直跟發情了似的,一直“折磨”他。
現在才隻是個開始,以後指不定更過分,再不采取措施,他真的會死在床上。
遲暮趴在床上,咬牙切齒的伸手狠狠的比劃了一下,等察覺到不對,反應過來的時候,被子已經被掀開了。
“老婆,你好凶,竟然想要我斷子絕孫,那就隻能……”周沛單膝跪在床邊,伸出手摩擦了一下遲暮的肩胛骨,語氣曖昧又危險:“隻能在這之前,爭取讓你早點兒懷上我的崽了。”
他微涼的手指觸摸到遲暮後背的肌膚,再加上被子被掀開了一半,冷空氣襲來,引得遲暮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有病記得吃藥。”
兩個大男人怎麼生孩子?
真是病的不輕。
遲暮懶得搭理他,伸手想要撈被子,沒撈到,反而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就是我的藥。”周沛親了親他的手背,然後一把抱起他走向了浴室,“我剛晨練回來,別睡了,陪我洗個澡。”
他的語氣暗啞,是個人都可以聽出他不懷好意,遲暮一下子就慌了。
“不要,你自己去。”
不顧他的掙紮,周沛緊緊的抱著他,強勢的把他帶進了浴室,還鎖上了門。
“老婆,你說我有病,那我順便吃個藥,不過分吧?”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響起,然後淋浴被打開了,溫熱的水噴灑到了遲暮的身上。
“……”
他說過分有用嗎?
當然是,沒用。
淅瀝的水流聲和粗重的喘息聲還回蕩在耳邊,遲暮實在是頂不住了,疲倦的閉上了雙眼。
剛開葷的老男人,真的是,惹不起。
警局門口。
孟醒剛出來,就被耀眼的陽光刺的睜不開眼睛,她的神情都有點恍惚。
“小姐,虎哥讓我來接你。”
聽到聲音,孟醒才清醒了過來,看向車邊站著的男人,跟著他一起上了車。
上車後,孟醒就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沒說一句話,直到車子停在了一個別墅麵前,看見了別墅門口站著的中年男子,她才有了點神色。
“舅舅。”
“小醒回來了,家裏已經做好你喜歡吃的飯菜了。”孟醒一下車,陳虎就親切的拉著她向別墅走去,“走,跟舅舅回家吃飯。”
“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段時日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隔多年,我們舅侄倆終於團聚了。小醒啊,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開心點兒。”
陳虎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臉上帶有一道刀疤,長相是那種看起來就很凶狠,不好相處的人,即使他現在笑的很和善,但依舊有點嚇人。
“好。”孟醒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很溫暖,因為從小到大,無論她做什麼,舅舅都是最支持她的那個,也隻有舅舅最關心她。
吃飯的時候,想到什麼,孟醒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是您找人替我頂罪了?”
畫廊那次,周沛把她殺害那些霸淩者的證據交給了警察,所以她才被關進了警局。
她還以為她出不來了,隻是沒想到,這才沒兩天,他們就把她放了出來。
“是我,那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是她們有錯在先。”陳虎給她盛了碗排骨湯,“別擔心,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