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臉上帶著微笑,看得出,每一針都代著濃濃的愛意。
再有一個月就能完成了,他要帶著這件嫁衣去尋找施傲。
“嘶……”
手指突然被針紮了一下,一滴圓圓的血珠流了出來。
隨著胸口也傳來了一陣悶痛,還有一股由心底升起的恐慌。
“父親,怎麼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紮了一下手。”
千羽夜調息了一下氣息,還是壓不下心中的那股恐慌,甚至越來越強烈。
難道是小傲有什麼事情了?
“父親,你真的沒事嗎?臉色怎麼這般難看。”
“狼生,父親可能要提前離開了,你要早一點接手玄臨國。”
“父親是要去尋找爹爹嗎?”
“嗯,我怕你爹爹出事。”
“父親想什麼時候走?”
“來年二月二,你登基為帝後,父親就離開。”
“我知道了父親,我先去批閱奏折了,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爹爹的火焰。”
狼生很聰明,也很努力,所有的課業都是優秀的。
這一年多,都是他在處理朝政,隻有在遇到難題的時候,才請教千羽夜。
別看他年紀小,處理事情卻十分果斷,該出手時就出手,一雙野性又霸道的眼睛,讓大臣們不敢與之對視。
在轉身的瞬間,狼生握了一下拳頭,若大的皇宮,以後就剩他一個人了。
爹爹,狼生想你了。
宮宴散後,狗剩如預料般掛在了青雀的身上,推都推不開。
皇後命人將施傲他們帶到了東宮,安排好了太監和下人伺候。
今晚的東宮,注定是個不眠夜。
皓月當空,清冷的月光灑向大地,給初冬的夜晚增添了一絲清涼。
回到房間後,施傲癱軟在床上,這一天下來,讓他的身心特別疲累。
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從定下婚期的那刻起,那個人就總出現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他心煩的拿起被子蒙上了頭。
白洛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明月發呆,雖然調整好了心態,可是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就是因為施傲的這個婚約,他才一直把感情埋藏在心底,不想讓施傲有一點困惑,也不想看到施傲有半分為難。
從來無求無欲的他,卻也難受的睡不著覺。
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對麵的屋頂上,還有一個身影默默的注視著他,隻是眼神中帶著煞氣。
另一個院落中,狗剩依舊抱著青雀不肯鬆手,更嚴重的是,他連眼睛也不睜。
無論青雀怎麼商量,都是對牛彈琴,氣的青雀真想揍他一頓。
“我說傻大個,你能放開我嗎?我該回屋睡覺了。”
“別動,要翻車。”
“真要翻車了,你躺在床上不就好了,鬆開我可以嗎?”
“嗯……難受。”
“啊……我更難受,你是真喝多了還是假喝多了?我看你就喝了一杯,怎麼就能醉成這樣?”
“呼嚕……”
“你……”
青雀舉起拳頭,比劃了兩下,終究沒舍得打下去,還是無奈的陪他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