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潔白的月光傾瀉而下,照在了東宮的屋頂上。
那晚,狗剩足足在井邊洗了半個時辰的冷水澡,才澆滅了身上的燥熱。
第二天他就病倒了,已經昏迷了三天。
青雀站在床邊,手中端著一碗藥。
按理說已經不燒了,人怎麼還不醒來,嘴巴也閉的這麼緊,連藥都喂不進去了。
不吃藥,病就更難好了。
無奈的青雀,昂起頭喝了一口藥 ,對著嘴給他渡了進去。
一碗藥快要喂完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嘴唇被舔了一下。
昏迷中的人,舌頭還會動嗎?
他坐在床邊,死死的盯著狗剩,想要找出破綻。
狗剩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身上都出了一層虛汗。
完了完了,怎麼就沒忍住,伸了舌頭。
青雀伸出手,照著狗剩的大腿裏子就掐了一把,疼的狗剩直冒冷汗,強忍住沒喊出聲來。
讓你裝,眼皮都跳動了,當我沒看見嗎?
青雀褪掉了狗剩的褲子。
狗剩的兄弟不爭氣的昂起頭來,可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臭家雀,終於開竅了。
狗剩偷偷的撩起一隻眼皮,想看一下青雀在做什麼。
隻見青雀的手中,拿著一根最長的銀針,正瞄準著自己的兄弟……
狗剩立刻清醒過來,連忙坐起身,退到了床裏邊,雙手緊緊的捂住下體。
“怎麼?醒了,不昏迷了?”
“醒了。”
“這回都好了嗎?”
“哎呦,頭還是有些暈,可能又要昏迷了。”
“好啊,你繼續昏迷吧,反正我也會救治。”
“你要怎麼救治?”
“我師父說過,男人總愛昏迷,那就是陽氣過旺,需要從根上解決。”
青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狗剩那裏,手中的銀針也震顫了一下,發出了一道微弱的銀光。
“嘿嘿嘿……我的頭不暈了,青雀你真是神醫。”
“不裝了,那就說說吧,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啊,你說什麼呢,我沒有裝,是剛醒過來。”
“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夢見有大蟲要吃我,一下子就把我被嚇醒了,現在我的心還砰砰直跳呢。”
“心不跳,就成死人了。”
青雀見他還不說真話,就斜靠在床頭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他。
狗剩瑟瑟索索的穿好褲子,湊到青雀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
“青雀,我餓了,躺了幾天肚子都癟了,不信你摸一摸。”
“咕咕咕……”
肚子也配合的叫喚了幾聲。
沒打算搭理狗剩的青雀,還是站起了身,向廚房走去。
寵著吧,誰讓是自己的人呢。
看著青雀的背影,狗剩也呼出了一口長氣。
怎麼想要個親親抱抱就這麼難?
狗剩從昨天就醒過來了,一看照顧他的是青雀,就繼續裝著昏迷。
想著怎樣把人騙到床上來。
清晨,地麵上覆著一層白雪,讓原本陰了幾天的天氣,又多了一絲清冷。
施傲披著鬥篷,走在地麵上,後邊留下一排孤寂又淺顯的腳印。
剛散完早朝,施傲就來到禦書房內批閱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