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官真不知道,昨日與太子吵架,本官也是第一次看見,才知道他們水火不容。”
“與太子水火不容?”
“我是說……”
三駙馬的話還沒說完,意識就變得模糊起來,身體搖晃了兩下,暈厥了過去。
“三駙馬,你怎麼了?”
喬寺卿走上前,一摸額頭燙的嚇人,連忙命下人請來了府醫。
“是高燒引起的暈厥。”
“怎麼會高燒。”
“駙馬身上有傷,沒經過救治,又在外麵跪了一宿,感染了風寒,不高燒才叫奇怪。”
府醫退下了駙馬的衣衫,屁股上的褲子,已與傷口粘連在一起,分離時,鮮血又滲了出來。
整個屁股上,沒有一塊完整之處,血乎乎的一片。
“怎麼會傷的這般嚴重?”
“哎,都是苦命人,好好的一個才子,受家族敗落連累了。”
“那也不能這樣呀,簡直太殘忍了。”
“誰讓身份不如公主高呢。”
府醫的一句話,道出了多少世態閑涼,身份卑微的可憐人生。
皇宮內,皇後聽到了三公主身亡的消息,哭的昏了過去。
再不喜歡也是自己的女兒,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皇上雖然痛心,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依照大理寺卿的請示,派了一名醫女為三公主驗身。
檢查後,女醫向皇上稟報著檢查的結果。
“皇上,臣已詳細檢查過三公主遺體,身上並沒有傷口,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隻是右手的食指上,有一個小小的紅點,像是被蚊蟲叮咬留下的。
根據麵像特征,死因為中毒,毒素不明。
銀針刺入胃部,並沒有變黑,可證明毒藥不是吃下去的。”
“不是吃下去的,怎麼會中毒?”
“這……臣也不知,下毒的手法,十分高明,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
“什麼叫做一般的人做不到?”
“中毒無非那麼幾種,一種是吃下去的,一種就是順著傷口,流入血液的,還有一種就是香毒。
可三公主的身上並沒有傷口,胃裏也沒有毒液,夜間更沒有點香習慣。”
“這又能證明什麼?”
“證明下毒之人必定懂毒,或者懂醫,才能將毒下得如此周密,讓人防不勝防。”
女醫的一句話,像是一個重錘,重重的敲在了皇上的心坎上,也敲醒了混沌中的大臣。
懂醫術的,又是和三公主有恩怨的,隻有太子一人,昨晚當著眾人的麵,還警告過三公主小心。
大臣們似乎探到了真相,都望向了施傲的位置,那裏空空如也。
“太子今天怎麼沒來上朝?”
“回皇上,太子身體不適,告假了。”
“玉公子也沒有來嗎?”
“是的,玉公子說昨日飲酒過多,也覺得身體不適,故沒來上朝。”
“太子宴會離開後,是什麼時候回去東宮的?”
“這……”
“說。”
“太子是早晨回來的,還是被玉公子抱回來的。”
“是受傷了嗎?”
“不是的,好像是睡著了,看上去十分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