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宇苦澀的笑了一下,臉色更加蒼白了,他木訥的跟在三人的後邊,腦子裏嗡嗡直響。
這半年來的傷害不停的在腦中回蕩,包括那天,他看著自己被人推下樓……
吱……
一輛越野車差點撞上周舒宇,緊擦著他的身邊滑過,刹車拖出去老遠。
染著一頭黃發的男子探出頭來怒罵道:“瞎呀,想死也不要害別人。”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看見。”
男子看看周舒宇,又看看手中的手機。
“呸呸呸,真晦氣,怎麼碰上個被包養的東西。”
“你說誰呢?”
藍河握著拳頭就要衝上去,被千羽夜拉住了。
“靠,原來金主也在呀,這一臉欲求不滿的模樣給誰看呢,錢多就再包養幾個。”
男子不屑的吐出口中的泡泡糖,開著車子揚長而去,留下一溜煙的尾氣。
“你是廢物嗎?讓人這麼罵你也不會吭一聲。”
周舒宇木訥的聽著,一句也沒有反駁藍河。
“要死你就去死,不要以為裝出這副模樣,我就會心軟……”
施傲實在聽不下去了,壓抑的火一下子竄了上來,一拳懟在了藍河的胸膛上。
“夠了,你讓他說什麼?說他被包養,不是你當著全國的觀眾麵兒說的嗎?你既然把它踩在了泥坑裏,又裝什麼爛好人?”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用你來管。”
“我是不想管,可就看不慣你欺負人,你要真是個男人,就直接去找對不起你的人,拿他出什麼氣。”
“沒有他,我當年會落到那種下場嗎?”
“當年到底要綁架的是誰?還不一定呢,真正拋棄你的可是你媽,是生了你的人。”
“你,你說什麼?”
“呸,懦夫,連聽當年真相的勇氣都不敢……”
施傲越說越氣,向著藍河又撲了過去,被千羽夜抱起來就跑。
“你放開我,這樣的人就應該打醒他,真以為誰都慣著他呢……”
“寶寶,消消氣,不要和這樣的垃圾生氣。”
“千羽夜,你混蛋,你就是不想讓我揍他,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寶寶,等咱吃飽了買個拳擊套再去揍他,打的手疼了我會心疼的。”
千羽夜嬉皮笑臉的將一碗手擀麵,推到了施傲的麵前。
“哼,舔狗。”
“舔狗美,舔狗妙,舔狗幸福汪汪叫,汪汪汪……”
施傲徹底被他逗笑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董德和李飛橋來到了一個商場的門前,這裏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董總,這裏不錯。”
李飛橋取下身後的吉他,簡單的調試了一下音。
“把吉他給我就好。”
“董總,你也會彈吉他。”
“怎麼,我就不能年輕過?”
“不是的,董總現在也很年輕。”
李飛橋是樂壇的新起之星,聲音幹淨如天籟之音,一開口,就吸引來不少的聽眾。
董德的吉他也彈的很好,還不時的為李飛橋伴唱兩句,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拉響的大提琴。
兩人配合默契,唱到高潮處,還會深情對望,就如一對真正的情侶。
盛夏和康樂樂兩人也找到了工作,在路口發放傳單,一小時三十塊錢。
康樂樂還在想著周舒宇,情緒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