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便帶著紅羽前往將軍府,一路上紅羽都眉頭緊蹙,緊張不安,我隻能輕輕安慰。
因為令牌在手,我直接進府,在院子撞見了迎接的舅父、舅母,二人跪下行禮,禮數不可廢,我扶起二位進屋。
舅母說話:“我與你舅父平叛回城,聽到傳聞,沒成想竟是自己人,見你如今安好,便放心了。王上想必對你很是寵愛,你也不必委屈自己,若是有事還有我們做靠山。”聽舅母一番話,心裏像蜜一樣甜。
“舅父、舅母,理當入城便來拜見,事出有因,如今才來得見,侄女慚愧。不瞞二位,此番一是來拜訪,二是想看看我的朋友,倚仗舅父幫忙,友人如今在何處?”
“我知曉你是來見他,隻是來的不巧。”舅父吞吞吐吐,一反常態。
“你舅父的意思是已經送出城外醫治,你這次怕是見不上了。”
“何時送出城,如何送出城的?”我隻是覺得二位有所隱瞞,舅父、舅母未接話,想必出事了。
“舅父、舅母直言便是,我並非孩童,瞞得了一時也是無用。”
“罷了,你那位朋友本安置在客房,一身傷痕,特意邀請凡清叔叔前來醫治,但關得太久,長期少食,體質虛弱,體內有中毒跡象,無法查明何毒,便用湯藥吊著一條命。湯藥本有效,隻是一心求死,終是如願。”
“他是自殺,為何?”我實在不解,明明冤屈已反,人已安全,為何一心求死,是因為我入宮的緣由?
“許是生前受過太多苦,難以釋懷,侄女不知,他手腳已廢,無法開口說話,活著也是煎熬度日。”我眼眶紅潤,無聲抽泣,雁初竟然下狠手,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有前去詢問。
我抹掉淚水,囑托舅父、舅母為我掩護,晚些便回來,帶紅羽從後門出府。
我不知該如何安慰紅羽,自己心裏也有個謎團,若是不解開,定會日日無法安眠。
王府的護衛向我行禮,我徑直進院,雁初正在書房練字,頗有雅興。
為了紅羽的安全,讓紅羽關門守在門外,我也不掩飾。
“你為何對楊暮下死手,你與楊暮是何關係?”
雁初一邊練字一邊回道:“可人如今後宮專寵,怎麼到我這來了,你說的這些我不明白。”
“不必裝傻,這裏沒有外人。之前你說命不久矣,我也以為是玩笑話,如今方才明白。”
雁初放下筆,扶我坐下,為我倒水。
“我等候可人多時,既想了解清楚,我說就是,別氣惱。”我聽著雁初坦白。
“此事從何說起,都是陳年舊事。可人可曾問過楊暮因何起家,既不做生意,也未有一官半職,但楊府你去過,豪華富麗。”我從未想過許多,也未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