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緊了下放在膝蓋上的拳頭,耳邊隻有車廂內空調出風口發出的沙沙聲。

開車的人是隨安,霍西洲貼身心腹。

一個月前跟隨霍西洲到F國出差,今晚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

看樣子,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沈知意剛踏進雍景台主臥,一片清冷漆黑將她淹沒。

隨即一隻大手從腰際滑過,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沈知意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後,整個人已經躺在了軟綿的大床上,耳邊被濃重的呢喃聲縈繞。

聞著他身上的酒氣,隨著窗外一聲雷響。

沈知意白如蔥段的手指,將身下床單抓得皺成了一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雨已經停了,男人結束後酒也醒了。

男人沒有絲毫留戀,起身便進了浴室。

鬧鍾響起,沈知意立馬睜開了眼,天色已經大亮,聽見浴室流水聲。

沈知意習慣性側頭看向床頭櫃,果不其然,一粒避孕藥映入眼簾。

沈知意心髒被白色藥丸無情的刺痛,每次做完第二天早晨,床頭櫃上都會有一顆避孕藥。

霍西洲隻當她是泄火工具,即便他的心髒是那個人的。

可霍西洲卻從來不是那個人,霍西洲對她沒有感情的。

自然不允許自己有他的孩子。

霍西洲出浴室,朝她走過去坐下來,“吃了。”

沈知意斂回思緒看向他,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每次都會等她醒來,然後親自看著自己吃下藥。

他防備又警惕的樣子深深刺痛沈知意的心,酸楚蔓延四肢百骸。

“聽說這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會導致不孕不育的。”

霍西洲眉心輕蹙,看她的眼神晦暗如深,很是警惕。

對上他驟然冷峭下來的眼神,以及好似鍋底般的黑臉,沈知意心底在自嘲。

就算要孩子,也不會是從她肚子裏生出來。

沈知意將內心疼痛強壓下去,拿起藥丸送進嘴裏。

沒有喝水,而是任由苦澀在唇齒間蔓延。

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笑了笑。

“我就開個玩笑,五年協議到期後,我可是還要嫁人生子的。”

在跟過他以後,她還能正常嫁人生子嗎?

霍西洲淡漠起身,拿起桌上的限量版手表離開,什麼話都沒留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沈知意苦笑了聲。

是了,他這個人雖然從小就患有性單戀人格,討厭別人喜歡自己。

但是,卻有很強的精神潔癖,最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

連看自己說要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都無動於衷。

看樣子——

是真的快玩膩了吧!

霍西洲離開後腳隨安敲門進來了,一起送進來的還有一套職業裝。

“沈秘書,今天周一,還有例會。”

沈知意回神來。

對啊,三年了,自己還是他的秘書!

三年前那場車禍,江牧川和霍西洲一同被送進醫院。

聽說江牧川死前,將心髒給了霍西洲。

所以她這才進的S\u0026J,才同意做霍西洲的情人。

換一種陪伴江牧川的方式,隻要待在他身邊就好。

沈知意穿好衣服下樓,霍西洲已經在車裏等著了,似乎在跟人通電話。

見沈知意來,晦暗的看了她一眼,掛了電話不再說話。

到S\u0026J地下車庫的時候,沈知意剛準備下車,被霍西洲給一把抓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