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這才抬眼看她,“你高興就好。”
沈知意停了車,上超市買了好多酒,還買了下酒菜。
“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回到雍景台,沈知意拉他坐到沙發地毯上,開了一瓶給他。
還想看她一臉開心,舉著杯,也不想掃她興,跟她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感覺不錯,繼續將一整瓶都喝下去了。
“喂,你這麼喝會醉的。”
霍西洲沒讓沈知意攔住自己。
“要是心裏不舒服的話,我的肩膀借你靠靠。”沈知意拍了拍自己小肩膀。
霍西洲抬眸看她,一把將她脖子抓過來,強製吻了上去。
一直到沈知意呼吸困難才放開。
“謝謝。”
兩人喝酒喝到很晚,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沈知意是在床上的,而霍西洲早沒了身影。
沈知意在床上又躺了兩分鍾,徹底清醒後起身洗漱。
下樓的時候客廳裏傳來一陣吵鬧聲,沈知意愣了下。
是昨天那個女人。
“我說過我沒有弟弟,他的事與我無關,你別再來找我了。”
紀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但凡要是有一點辦法也不會來找你了,你,你就看在我生養過你的份上去醫院做個配型吧?”
“生我?你還不如不生我。”
霍西洲堅決要走,紀姝直接跪在了客廳裏。
“如果說我非要你換這份生養之恩呢?”紀姝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神堅決。
沈知意被紀姝那一跪嚇到了,想上前攔。
見霍西洲腳下步子頓時停了下來,沒上去。
霍西洲覺得耳邊縈繞的話是在做夢似得。
可回過頭看她跪在地上,態度堅決的樣子,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母親會對自己的孩子如此狠心的。
霍西洲緩緩的將心口鬱結的那口氣吐出來,“是不是我去做了配型,給他捐了骨髓,以後你就不再打擾我了?”
紀姝點頭,“隻要你去,無論以後你想怎麼做都行,我這輩子消失在你眼裏都行。”
霍西洲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留下紀姝一個人跪在客廳裏崩潰。
“霍西洲,霍西洲你不能這麼狠心,你回來……”
“你弟弟病情又惡化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你救救他啊!”
紀姝趴在地上鼻涕眼淚橫飛,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聲嘶力竭。
看得沈知意多少有些不忍心的。
抬步下去,將紀姝從地上扶起來。
紀姝看向她,沈知意沉聲說話。
“你是他母親,可別折煞他了。”昨晚上霍西洲喝酒喝了很多。
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和她說了,沈知意真的好心疼他。
紀姝反手將沈知意拉住,“看得出他很在乎你,你去,去幫我勸勸他好不好?”
沈知意用力才掙開她手,“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紀姝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因為她沒有資格,無助的又哭了起來。
“他才十歲不到,他還那麼小,我已經沒辦法了,你問問西洲要怎麼樣才願意去醫院做配型。”
沈知意被她哭得頭都大了,“我不願看到他受一點點傷害,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沈知意甩開她,“請吧。”
紀姝最後是哭著離開的雍景台。
沈知意給霍西洲去了電話,那邊沒接。
沈知意思來想去出了門,去了醫院。
站在門外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小孩兒,因為長期住院,長期化療加吃藥。
整個人頭發已經掉光,皮膚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懨懨的沒有一點精神。
紀姝給他喂飯,吃了兩口全吐了。
紀姝嚇得不行,趕緊去叫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