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剛剛青羊就覺得老君觀這名字耳熟。
立刻湊到大小張總麵前把這事說了。
老張總若有所思。
小張總恍然大悟。
他這陣一直在回憶,自己幾時到那自稱老君觀住持的道觀去請這位高人了?
幾人目光相接,一陣恐怖的氣氛油然而生。
他們不由同時看向三歲……
誰知,那位剛剛好像還在喝茶。此時卻似入定般沒了動靜。
張少感覺有點不對頭,湊近一看。
那位此時竟像是睡著了呢。
而這時,趙媽也湊了上來,神態鬼祟。
老張伸出食指查探了下三歲的鼻息。鬆了口氣。
鼻息正常。
隻是格外沉重,像是睡得很沉,甚至有輕微的鼾聲。
多年相處,老張對這母子還是了解頗深。
他神態嚴肅地看向趙媽,沉聲質問:“怎麼回事?”
趙媽囁嚅著說:“我……我給她茶裏加了點東西。”
原來,趙媽見這女子似乎來者不善,而且他兒子那臉,腫成那樣,她一看就知道跟這女子脫不了幹係。
畢竟這裏,隻有她是外人,其他人……誰敢!
而自己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也覺得甚是不喜。
便偷偷將老爺房裏安眠藥拿來,給她下水裏了。
想治治她那得意勁兒。
再說好像兩位老爺也似乎很為難。
她婦道人家,再無知,也明白,這事兒,肯定要出好大一筆錢才能擺平。
見大家都在忙,自己也不願閑著。
就自顧幹了這事,覺得隻要主動權掌握在自己人這邊,再怎麼都是好事。
“反正量也不大……也就小半瓶。大不了睡一覺就好了。”
趙媽表情猥瑣中又透著偉大。
父子倆哭笑不得。
責怪她吧,她這全是為了他們兩人著想,可……
算了。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隻能等這位不知底細的“高人”醒了再論。
這樣想著。老張覺得這也未嚐不是好事。
至少那位睡一覺的時間,他們倒也平白多了很多轉圜的餘地。
到時候,一切都水落石出。也便於他們安排後續事宜。
反正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對方即便是高人,也無從辯駁不是?
所以說,有時你眼中的豬隊友,也可能弄拙成巧呢。
於是,老張準備讓人把三歲先移到臥室的床上。可張少卻不放心假手於人,非要自己動手。
本來青羊是想借此一親芳澤的,此時隻得訕訕作罷。
張少把三歲安置在母親曾經的臥室裏,不曉得為啥這樣做。
隻是內心有種本能的反應,覺得似乎隻有母親的房間才配得上她,這樣,也更放心。
趙媽想跟著,卻被他阻止了。
這會兒,他竟對這個陪伴多年的仆人有些莫名的反感。
哪個讓你自作聰明的,傷到人咋辦?
若真是個有本事的,被她察覺,你這不是惹火燒身麼?況且……
不論怎樣,他不要這些人擅自行事。
畢竟目前看來,這女子也算是他父親的大恩人,沒有恩將仇報的道理。
他打開房間,開了燈。
一陣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
這麼多年了。
屋子裏依然保留著母親的氣息。
他甚至不讓趙媽和鍾點工做這間屋子的清潔。
一切陳設也都保留著當初的樣子。
他不想破壞僅有的一點兒對母親的念想。
這間屋子和自己的房間挨著,若是有什麼動靜自己也好及時應對。
腦子裏卻停不下來,依然被剛才奇特的場麵所牽引。
當青羊提到那一茬時,他不禁感到驚㤞。
那片山,他父親在前幾年就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