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內部受到混沌影響已經麵目全非。巨大的門從血肉般的石牆上膨脹出來。血液沿著地板上的血管狀的透明管道彙聚成蜿蜒的血河。腳下的道路如同舌頭般覆滿粘液。還有醜陋至極的帶翼生物時不時飛掠過白骨拱門,棲息在肋骨壁架上。禁軍們因恐怖而顫栗。帝皇用精神力量撫慰他們,盡可能讓他們保持冷靜。
隊伍越過地上許多形狀類似喉道的深坑,坑道深處不斷傳來如同心髒跳動一般的聲音。他們也穿過了那些從碎骨形成的斷崖上傾瀉著的泛黃液體。有時隊伍會聽到槍聲,但當他們趕到聲音傳來的地方,卻什麼也沒發現。惡臭的迷霧充斥著他們的視野,遮蔽了食人的回廊。蚊蠅在他們的盔甲上盤旋,阻塞著盔甲的各個環節。
隊伍時不時會被盔甲上滿是骨飾的星際戰士伏擊,還遭遇了成群的變種野獸。禁軍們英勇奮戰,但是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犧牲,最後隻剩帝皇一人。隻有這樣,帝皇才被允許進入荷魯斯所在之處。
當帝皇走進複仇之魂號的指揮中心,他看見了荷魯斯。戰帥正傲立在一具殘缺的天使屍體旁,周圍散落著被殘殺的禁軍屍體。他的背後是觀景窗,窗外是那顆飽受摧殘的星球,這顆星球如同一個被他玩弄於鼓掌間的小玩意。
“可憐的聖吉列斯,我在新秩序下給了他一個很高的職位。他本可以成為天神的得力助手。但是他決定決定現在失敗者那邊,我別無選擇,隻能取走他的性命。”
帝皇被眼前的殘酷景象震住了:一個兒子死了,另一個成了可怕的凶手。他嚐試從哽咽的喉嚨中擠出幾個字,但是最後隻能低語:“為什麼?”
荷魯斯發出狂笑:“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難道過去幾千年什麼也沒教會你?孱弱的蠢貨,你膽怯的逃避混沌的影響。你沒有馴服你的敵人,卻惹惱了他們。你懦弱的拒絕了那無限的力量。但是,這些你沒有做成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我已經將毀滅之力融入我的意誌當中,我還將帶領人類進入稱霸銀河的新時代。我做到了,我,荷魯斯,混沌的主宰,人類之主,全人類真正的皇帝!”
帝皇看著自己曾經深愛的兒子,搖了搖頭,他知道荷魯斯已經無法自拔,但是,可能還有一絲希望。“沒人能駕馭混沌。”他平靜的說。“你居然認為我是出於懦弱才沒有那樣做。你已經迷失了自由。你隻是混沌的奴仆,不是它的主宰。”
戰帥因為憤怒變得猙獰起來。他伸出手,一道靈能閃電打來。帝皇隨之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先感受一下我真正的力量,再來說我是不是被騙了。”荷魯斯咆哮著,他說話的聲音就像一個震怒的神衹。
豆大的汗珠從帝皇額前滲出,但他強忍疼痛。他從荷魯斯的力量中感覺到了混沌汙染,他辨認出這就是那4股巨大的滅世之力。“你被欺騙了,兒子”帝皇說。
荷魯斯再次揮手,劇毒的靈能長槍穿透了帝皇的靜脈,“我讓你來到這裏父親,是為了讓你見證我的凱旋。快跪下求饒。向新的人類之主低頭吧。”
帝皇奮起喚起靈能閃電,射向這無惡不作的逆子。電光在兩人之間閃耀。空氣中充斥著臭氧的氣味。帝皇拔劍躍向前方。兩人在物質,精神和靈能層麵不斷交鋒。
符文劍和閃電爪相撞發出的雷鳴般的巨響,釋放出足以夷平星球的能量。大廳內充斥著烈焰與硫磺的味道,整艘複仇之魂號從頭到尾都在劇烈的震動著。
荷魯斯反手一揮,把帝皇擊飛,撞穿了一堵岩石艙壁。帝皇回擊則被戰帥躲過,隻斬斷了他背後的承重柱。
帝皇感受到亞空間的混沌力量在狂喜中憤怒撕嚎,把更多的力量賜予它們的爪牙。為了這個機會,他們已經等待的太久了。人類之主隻能以一己之力對抗他們強大的力量。帝皇意識到自己正在走向失敗。然而,帝皇無法使出全力,荷魯斯或許是一名叛徒,但在帝皇內心深處依然認為他是自己的愛子,原體中的翹楚。
荷魯斯則沒有這樣的顧慮,以一擊閃電爪撕裂了帝皇的鎧甲,刺穿了血肉和骨骼。帝皇試圖用靈能擾亂戰帥的精神係統。荷魯斯大笑著輕易擋開,他的爪子劃過帝皇的喉嚨,切斷了氣管和靜脈。鮮血噴湧而出,帝皇感到呼吸困難。他無法站穩腳跟,隻能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脖子。荷魯斯又發出一擊切斷了帝皇的手腕肌腱,劍從帝皇手中無力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