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被帶到了組織的實驗室,看著滿屋子的高科技儀器,他感覺自己多半是要被切片了。
唉!一代怪盜就此隕落!
隻是沒過一會,確實是有一個全副武裝的白大褂、磨刀霍霍向他靠近,基德像一塊兒案板上的肉,已經做好了任人宰割的準備,但令他驚訝的是,人家是給他處理傷口的,根本沒想嘎他的肉……
給基德處理傷口的是尼格羅尼的副手,這不是尼格羅尼被藤原影月派去美麗國進行科研人員之間的“友好會晤”了嘛,實驗室現在就是這個副手說了算。
羽川江可不管基德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手上穩穩地操作著手術刀,一句話也不說,冷冰冰像是一座會動的雕像。
基德看著眼前這個給他處理傷口的人,心中的緊張退去之後,嘴上也就不閑著了。
“醫生,我這腿會不會瘸啊,唉,我這麼帥要是變成瘸子不就找不到媳婦了嘛!”
“醫生,我怎麼覺得那麼疼啊,能不能再給我來一針麻醉啊……”
“醫生,我……好漢,有話好好說。”基德眼球向下轉動,瞄著抵在自己喉嚨上的手術刀,刀鋒的涼意讓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喉結滾動之間脖子上的油皮被刀鋒劃破,冒出絲絲血跡。
基德抬起那隻沒受傷的胳膊,默默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
羽川江又冷冰冰的把手術刀挪開。
基德不敢說話了,但是禁錮了他的嘴,可禁錮不了他的眼睛,一雙黑亮的眼睛不安分的打量著身穿白大褂的青年。
這人看著比他大幾歲,因為戴著帽子和口罩,所以他隻能看見額頭到眼睛這個區間的麵容。
琥珀色的瞳孔冷淡清亮,比一般人的瞳色都要淺,睫毛纖細濃密顏色偏向於淺金,在燈光的照耀下,好似掛著一層寒霜。
真是個冰雪雕的人兒啊!
基德色眯眯的看著,饒是羽川江這麼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此時都生出些惱怒。
心裏有氣,手下就重了許多。
子彈挖出來之後,按之前的想法是應該給基德噴一些尼格羅尼研製的快速恢複傷口的藥水,先前那個“花灑版”藥水早就已經改良過了,現在已經不會有那種雷人的副作用產生了。
隻是看這個小偷這麼不老實,羽川江決定就先讓他疼著,反正上頭說了,明天下午之前讓他恢複成正常人一樣就行,所以說不用給他上那麼早藥!
*
藤原影月一覺醒來已經是晌午了,他坐起身,呆愣的抱著被子坐了一會兒,看起來好像隻有身體坐起來了,靈魂還被枕頭綁架著。
五分鍾後,慢半拍的靈魂總算是跟上隊伍了,藤原影月抬手掩唇又打了一個哈欠。
他就多餘囑咐琴酒收斂一些,話雖說是琴酒這個人答應的,但上了床之後,琴酒就不是人了,怎麼還能要求他遵守諾言……
窗簾被拉開,琴酒從與臥室相連的陽台走了進來。
男人今天穿了垂墜感很好地黑色真絲襯衫,肌肉的輪廓若隱若現。看他鼻梁上架著眼鏡手中還拿著一本書,藤原影月就知道這人想必是一上午都在陽台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