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章打碎花瓶,把尖利處對準自己的脖子,眼裏帶著被瓷片割壞的破碎,不死心的問:“你恨我、不開心就罵我打我甚至殺了我都行,別再提離婚好嗎?”
我蹙起眉心,疑惑的問:“為什麼要折磨彼此,放手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我愛你。”
張章扔掉瓷片蹲下身抱著我的腰,頭枕在膝蓋的裙擺上。
“我們剛結婚你就回紐約,我多次到Yu0026Q卻被你的秘書推阻行程衝突。
你知不知道我連續飛了二十多個小時到紐約,我生日當天在Yu0026Q大廳從白天七點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半,兩天一夜沒閉眼不知疲憊,隻因身心都被喜悅填滿。
我以為自己今年可以和你一起過生日,可你開車連眼都不抬直接略過我身邊,滿地的玫瑰都被風吹散,你第二天路過心疼凋零的玫瑰,可我呢?”
我按壓太陽穴緩解疲憊,“我並不知道你在那裏,抱歉。”
“我不怪你,我故意帶人到家宴,就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現在我隻覺得當初的自己愚蠢又可悲,我不知道你在紐約舉步維艱,你也不知道我的痛苦與煎熬。
我在慢慢學著成長,隻有你才能教會我愛的意義。我願意為你舍棄公司,以後我在紐約陪著你一起工作,多交流陪伴我們會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夫妻。”
我歪著腦袋聳聳肩,真誠的發問:“可照片上你和那些女生的親密不是假的,她們怎麼辦?”
張章身子一僵,“她們和小時候的你很像,我隻是用來寬解自己的情緒。”
我捧著修剪好的玫瑰花束,低頭嗅到芳香彎彎唇角:“所以你把她們當做我的替身?”
張章抱緊我的腿彎渾身顫抖:“不,她們怎麼配做你的替身?
我把你當做唯一的救贖,我生命的一束光。
我小時候被罰跪,嘴巴都被碎瓷片劃爛,門外路過的人有那麼多,隻有你進屋求情開口幫我。
顧渝晚,你不能放棄我,我隻有你。”
玫瑰隻有去掉刺才能被捧在手心,我把修剪好的花束放在他手裏,如第一麵時友好善意。
“張章,有個人曾經告訴過我,‘沒有誰是誰的救贖,隻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我想把這句話也送給你,做錯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錯在哪。
你對我的期待太高了,失望自然接踵而至。
婚姻是婚姻,愛情是愛情。
此前你是一個不錯的聯姻對象,但也在你多次敗壞自己的名聲、損傷我家的顏麵時出局。
至於愛情,愛人前要先學會愛自己。
你不把自己身上的刺拔幹淨就來說愛我,隻讓我看到你的不真誠。
同樣的我也救不了你,承擔一個人命運這樣的責任太過沉重,我並不想做任何人的光。
無論是任何層麵,我們都不合適彼此,別走到惡語相向的地步,離婚吧。”
張章跌跌撞撞離開陽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