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是仙人，我得道了。”
他們身患各種疾病，其中妄想症最為嚴重。
在他們眼裏，這個世界是不同的，其中，疾病樹的形象就跟話本裏的蟠桃樹一樣充滿仙意。
而他們的形象，那也是劍眉星目玉樹臨風。
“好了，仙果盛會開始了。”
“諸位仙家隻要鬥法成功就能得道成仙。”
為首的主持人身穿紅袍臉頰開始腐爛，腰上掛著的更是顱骨酒葫蘆。
下方，陸言饒有趣味的用神經連接上了一個倒黴的仙家。
他也想體驗一下仙人的感覺。
當視野連接上時，原本惡心肮髒的畫麵全部消失，入眼的皆是仙家氣象。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如此自然，看來是我的問題啊。
能夠看到真實的樣貌那還真是一種罪。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病菌，在這個禁區想要生活下去的話體內必須要有病菌，而且還要有妄想症。
否則入眼的畫麵都能讓人癲狂。
陸言因為身體是金屬，所以沒有受到汙染。
很快，仙果盛會開始了。
“吾乃邪劍仙，特來賜教。”
說話的是一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劍修，當然這是病民的視野。
真實樣貌是一個骨頭畸形，手臂被磨成骨劍的類人。
另一個水元子道長也是一躍而上。
“讓我來會會你，仙果乃天材地寶，自然是能者居之。”
鬥法開始，各種花裏胡哨的場麵在台上飛舞，看起來是十分的華麗甚至九分的華麗。
但陸言視野切換一下，看到水元子釋放仙術是用嘴裏的口水吐出去攻擊，而邪劍仙，老舊的骨刀也是根本砍不中人，畫麵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不行，忍不住了，我要多看幾眼。”
視野來回切換，這種反差帶來的樂趣，讓他有些上癮。
簡單來說，在妄想症的病種影響下，誰更唯心更癲狂，誰的戰鬥力就高，而且視野和認知帶來的扭曲讓這些類人完全察覺不到異常。
但真實來看的話，他們的身體已經被病種蠶食殆盡，連普通人對打的精彩程度都沒有，反而是很惡心。
大賽舉辦者則是心裏狂笑。
“打吧，打吧，到最後都會變成我的丹藥。”
很快勝者決出，他們開始吃下仙果。
疾病快速爆發，他們體內的病種直接生根發芽變成了一株人樹。
“飛升了，我成仙了，我成仙了。”
優勝者一邊大吼大叫，一邊被病種奪取身體，直到大腦都被蠶食殆盡，他們才徹底飛升完畢失去聲音。
在抬下觀看的病人眼裏，吃了仙果的場麵那就是頭戴金冠，披霞戴月，真有成仙之姿。
“你為什麼不吃仙果啊。”
台下，該成仙的都成仙了隻剩下陸言突兀的站在那裏。
蠕動的肉瘤從樹上被嘔吐下來，裏麵包含一種能讓病原體飛升的寄生物。
“那當然是我道行不夠，還要繼續修煉了。”
隨口找了個借口，他來著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正經仙法。
現在看來果然群魔亂舞，不管是之前的什麼大德道長，還是現在的這些仙果大會，基本上都是吃人二字。
“不行，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仙人更是慈悲為懷普渡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