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的懸崖下麵的毒鴉密密麻麻,住在山壁上的倒不是很多,隻要動靜小一點,似乎不會引起它們的注意,那天兩個人大咧咧地跑上來,可能是驚動了毒鴉群。

兩人小心地繞行了一段路,發現了龐大的雪獸群屍體,還有獸人的殘肢,難怪這些東西盤踞在這裏一直不走。

“這麼大一片雪獸屍體,難怪這些毒鴉留在這裏不走呢。”

“阿梨,那幾個獸人,你怎麼看?”

“嗯,回去跟他們說一下情況,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怎麼打算了。”

“好。”

山洞裏的幾個雄性又給昨天吃過藥的傷患喂了第二遍藥,幾人想了又想,還是勻了兩個藥給老祭司吃了,沒有祭司,部落就像沒有了主心骨。

“總覺得不是錯覺,他們好像好一些了。”

“今天的呼吸平穩了不少呢。”

“太好了,能活就好,嗚嗚嗚。”

黑臉一邊哭,一邊孵著蛋。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往洞口看了過去。

唐梨和狼牙回來了,完好無損。

給他們早上帶路的雄性趕忙迎了上去,起急了,還晃悠了兩下,“外麵的毒鴉怎麼樣了?是走了嗎?”

“沒走,目前外麵還有雪,我們穿的白色獸皮,其實動靜小一些,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有一處有一大片雪獸的屍體,毒鴉留在這裏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幾個雄性麵露悲戚,恐怕不止有雪獸的屍體,還有他們死去的族人吧。

唐梨又掏出兩盒藥遞過去,“把昨天的空盒給我,等那些傷患可以行動了,我勸你們還是趕緊下山,萬一它們打算長期霸占這座山,你們難道要在山洞裏永遠不出去嗎?總要捕獵吧?”

“好心的雌性,還有這位銀狼兄弟,你們是哪個部落的獸人?我們飛羽部落一定會牢記你們的恩情的!”

“這就不用了,我們兩個不屬於任何部落。”

幾個雄性麵麵相覷。

“我們明天就走了,希望你們能早日孵出你們的族長。”這話怎麼聽起來都有些怪怪的,唐梨話說出口,莫名有點尬。

飛羽部落的雄性倒是很高興,“會的,這枚蛋生命力很強呢,將來肯定會是個健壯的獸人。”

知道毒鴉沒有漫無目的地攻擊人之後,一個雄性小心翼翼地借走了狼牙的外套和帽子,摸出去弄了點獵物回來,外麵被白雪覆蓋,可飛羽部落畢竟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對環境十分熟悉。

第二天一早,唐梨收回空藥盒,扣了兩盒藥給他們,然後在地上用木炭畫下了用獸皮加木頭可以製作的簡易雪上工具,然後離開。

他們走後,幾個雄性跪在地上向獸神祈禱了起來。

悄咪咪摸出洞穴,走得肺如火燒,唐梨總算是走出了毒鴉的生活範圍。

“累死了。”

狼牙把箱子掛到胸前,將人背了起來。

“姐姐,在我背上好好休息吧。”

“狼牙,從蛋裏出來的幼崽是獸型還是人型的啊?你知道嗎?”

唐梨想起那枚差點被吃掉的蛋。

“獸型居多,人型的特征很少。”

“唔,和我想的差不多。真神奇。”

“阿梨,獸人的蛋和野獸的蛋不一樣,當時其實我已經察覺到了,所以我們不會真的吃了它的。”

唐梨伸手撩開眼睛前麵落下的發絲,舒了口氣,隨即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嚇死我了,你早說嘛。”

“嗯,是我的錯,姐姐多打兩下?”

唐梨取下手套,把手伸進了狼牙的脖子,滑過鎖骨,摸上胸肌,狠狠地揉了幾把。

不過癮,還順勢往下捏了捏小紅豆。

狼牙腳下一個趔趄,身上瞬間燙了起來。

“阿梨......”

出來這麼久,一直都忍著沒有親熱,這一摸,身上像著了火,某個地方幾乎瞬間就有了反應。

唐梨趴在他背上咯咯壞笑,“讓你跟我貧嘴。”

狼牙苦笑,隨便她在自己身上點火使壞。

鬧夠了,唐梨帶好手套,又趴回他肩頭。

“希望那幾個羽族能順利把他們的小族長孵出來。”

狼牙把人往上掂了掂,“被姐姐撿到,死裏逃生,它一定會平安出生的。”

雖然部落遭遇不幸,但那枚獸蛋著實幸運,如果不是他們經過,在雪地裏再凍傷兩天,那個幼崽可能就沒有辦法在孵化了。

用阿梨的話說,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吧。

“這一處山脈直接挨著裂隙,還怪危險的,東北邊的山脈和裂隙之間據說還有一片廣袤的平原?那裏就是山兔部落要遷徙過去的地方吧?”

“對,草原上也有很多部落。大集市的時候他們才會過來。”

“我還沒去過草原玩呢,不過,以後再說吧,太遠了。咱們還是按原計劃,繞到河穀部落後麵,然後從竹海回去。”

“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