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姐姐一夜沒睡好,第二天看向兩人的眼神一直怪怪的,白九心大,渾然不覺,阿眠一直如芒在背。

自己不會是被白九的姐姐們發現什麼端倪了吧?

“絨球,你在想什麼呢?”

阿眠渾身過電般蹦了一下,回頭發現是阿跳過來了,他瞪了一眼在旁邊偷笑的白九,這家夥自從知道他曾經的名字,私底下沒少偷偷這樣叫他。

“阿跳哥,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我阿姐不舒服?”

阿跳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隻是老族長有點累了,想問能不能休息一下。”

他偷偷壓低了聲音,“他們都害怕,不敢過來。”

阿眠:……

“好吧,我讓白九去問一下。”

阿跳趕緊跑了,這三個雌性,個個不一般,他光是過來一趟都出了一身汗。

白嵐她們早就都聽到了。

白軟:“阿姐,這些兔族真膽小,但是講小話走這麼近講,不知道我們異能者耳力很好嗎。”

她突然哈哈笑了兩聲,“你說我要是跟他說我都聽到了,會不會把他的獸型給嚇出來?”

白雪嘴角翹起了幾度,很顯然也覺得很有意思。

白嵐睨了她一眼,估算了一下路程,白九剛過來,她就說可以原地休息三十分鍾。

白九撇了撇嘴,又回去了。

到了第七天,小黑蟲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們一路爬了過來,告訴他們另一隊人馬靠近了。

炎天和阿土分了些軟糖給它們,蟲子們興高采烈地頂著糖走了,彩點蟲一路上吃了不少蘑菇,東啃一口西啃一口,於是現在的軟糖也帶了一股蘑菇味,這些蟲子喜歡的很。

唐梨想了想,過去摸了摸它的頭,畢竟是靠了它不少呢,況且摸起來是磨砂的手感,還是自己喜歡的彩色波點。

“嗷!”

庫瑪急了眼,姐姐怎麼又去摸那個粘人蟲!

它登登衝了過去,把熊頭擠到唐梨手裏,右腳把蟲子往旁邊踢了踢。

“好了好了,庫瑪,摸摸摸摸。”

小蝴蝶:(*꒦ິ⌓꒦ີ)

“”狼牙,我們走慢一點吧,白九他們那邊帶的兔族獸人,速度肯定比較慢。”

紅霜的三人小組坐在大蜈蚣上舉了舉手,“唐梨姐姐我去跟阿野哥哥說!”

“額,好,去吧。”唐梨有些汗顏,山林部落一開始對這蟲很害怕的,可是幼崽們隻覺得紅霜她們太酷了,三人組儼然成了孩子王。

藍澈有些緊張,白嵐要過來了?

多角他們偷笑,“阿澈,你緊張個什麼勁啊?”

藍澈哼了一聲,“胡說什麼,我才沒有。”

幾人看他耳朵紅了,沒再打趣。

藍澈同母異父的兄弟在人群裏安靜地坐著,鼓了鼓嘴,“阿姆,你不是他阿姆嗎?他不該對咱們再好點兒嗎?現在是什麼意思啊?也太不像話了。”

他身邊坐著的都是上次救出來的幾人的親屬,大家不敢接話,眼神飄向一旁。

現在的藍澈,哪裏還是當初部落裏的藍澈,也是族長有眼無珠了。想起寄生蟲,大家臉色又白了幾分。

藍澈的阿姆嘴唇囁嚅了幾下,沒有說話,誰能想到救他們的,竟然會是那個血脈不純的雜種女兒呢?

紅霜她們去了山林部落的隊伍也沒著急回來,一堆崽子圍著她們,想要摸摸大蜈蚣,一口一個阿姐地喊著,小丫頭樂得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