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提什麼條件,仿佛就是路過發一次善心。
“鄭先生,我從澳門離開已經十多天,不知道澳門現在的情況……”
鄭端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我從港城那邊過來的。”
“澳門的情況不太清楚,這裏能接收到的信息有限,你要是想知道,隻能等船靠岸再說。”
“明白,多謝了。”
鄭端點頭,說:“明天一早,船將會返航,大概兩天時間能回去。”
“大恩不言謝,等我回澳門,一定準備厚禮親自答謝。”
“不用客氣。”
鄭端聲音爽朗。
“對了,不知道給我獻血的人是誰?我想親自感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鄭端好像突然停滯了一下,說:“她獻血後身體多有不適,查克醫生讓她好好休息,你想感謝等下船再說。”
他說的含糊,我知道是獻血那人不想見我。
心中閃過疑惑,我也沒有堅持。
“那請鄭先生替我轉達謝意。”
“好說。”
鄭端又問了一下我的身體情況,起身說有事先行離開了。
敏感多疑仿佛成為刻在我骨子裏的習慣,鄭端對我客氣的超乎想象。
我總覺得不正常。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暫時對我沒有威脅,甚至還很樂意幫助我。
在地下呆了一個多小時,小瑩就催促我趕緊讓我休息。
這幾天每天在一起,我們兩個已經很熟悉了。
她不會賭,性格單純,膽子也小。
在這艘賭輪上,她幾乎沒什麼事情要做,好不容易有我一個病人,看的十分嚴。
但是我卻閑不住,每天在這不到三十平的醫療室裏,呆的我好像坐牢一樣。
到晚上,我就提出想要出去轉轉。
小瑩自然不同意,但是最後拗不過我,隻得答應跟我一起。
她給我找來船上服務生的衣服換上,又給我檢查所有繃帶,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推著輪椅上的我出去。
輪椅是她最後的堅持。
我也沒有拒絕,畢竟一條腿受傷不太方便。
出了這間房子,我才知道這艘賭輪到底有多大。
上下一共四層,除了玩牌,還有舞廳和歌廳,桑拿房,桌球房一應俱全。
小瑩還告訴我,頂層還有一個泳池。
和這艘遊輪比起來,我那個屬實是有點寒酸了。
小瑩推著我四處逛,我偏頭跟她說話的功夫,冷不丁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何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