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我不希望這個時候你還騙我。”
在遭受這些痛苦之後,她的目光依舊泰然。
我給她掖了掖被子,說道:“大夫說腳筋好好療養,按期複健可以恢複如初。”
“右手雖然傷勢嚴重一些,但是恢複正常生活不是問題,就是可能不能再拿劍了。”
“你放心,現在科技進步非常快,何音說米國生物技術可能有複原的可能。”
我說的小心翼翼,抬眼打量葉睛的神色。
她一片坦然,淡淡道。
“我知道了。”
“葉睛……”
“不用說了,能活著不是挺好嗎?何況我還有左手,左手練劍現在也不晚。”
“還是周飛,你現在開始嫌棄我了?”
她抬眸看向我。
“當然不是,我還等著你做我的保鏢呢。”
葉睛瞪了我一眼,冷聲道:“誰想做你保鏢,幹的都是高危工作,獎金還那麼少,等我好了給我安排個輕鬆的活吧。”
她雖然話語嫌棄,但是語調微微顫抖。
我抿唇說道:“等你傷勢好了再說,我去問問醫生醒了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
說完,我快步走出病房。
站在病房門口,隔著狹窄的窗戶,我看向裏麵的人。
葉睛一直保持我離開前的姿勢,偏頭看著我的方向。
隻是眼神有些空洞。
她的眼神失焦很久,才逐漸回神,緩緩閉上。
兩滴眼淚流出來,落入枕頭裏。
她睫毛輕顫,大顆大顆的眼淚源源不斷出來,病房裏寂靜無聲。
這樣的場景,看的我的心都跟著揪起來。
我知道,剛才那些話並非她所願。
我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久了,彼此都非常熟悉。
就像她知道怎麼減少我的愧疚一樣,我現在清楚她現在心裏到底承受多大的痛苦。
“飛……”
劉桐走過來,看見我剛張口,被我抬手打斷。
我們快走了幾步,等到遠離病房,我才問道:“怎麼了?”
“沒事,何英問葉姐怎麼樣了。”
“葉睛的傷勢別透露出去,加強這裏的安保,也別在葉睛麵前提起來,記住,她能治療好。”
劉桐點頭。
“最近你先跟著我。”
叮囑完,我轉身上樓,敲響主治醫生的門。
這位大夫是這家私立醫院從國外高薪聘請的骨科醫生,我把米國生物技術說了,詢問是否能夠在米國徹底治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