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過後，轉眼就來到初一。
何音那邊被公司的事情絆住手腳，沒有過來，我們兩個通了很久的電話。
初一是拜年的日子，不少賭場的老板都帶著禮物來拜年。
一上午的時間基本上沒有停歇。
下午的時候，我去黎文星那拜完年，又去曹華那裏。
被他拉著玩了一下午的麻將，晚上才出來。
看著外麵到處霓虹，年味十足的樣子，我想了想讓司機開車去何家。
以前總要來何家拜年，如今何老不在，何家冷清許多。
四處是結彩的燈籠和亮著的霓虹。
我敲門後沒多久，管家把我迎進去。
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我抬頭看過去，沒有看見何英，反而見到了她的妹妹何瓊。
“何小姐，許久不見。”
何家出事，何英就把唯一的妹妹送到國外，眼下柯文彬死了，何瓊也不用擔驚受怕。
“現在我應該叫一聲周總了。”
何瓊走到我對麵坐下，許久不見，她成熟很多，一頭波浪卷發垂在腰間，隻是這臉色實在不太好。
我淡淡的抿了一口茶，說道：“何小姐怎麼叫都可以。”
她看向我，哼了一聲。
我們兩個彼此看不順眼，空氣中氣氛非常尷尬。
“何英呢？”
我開口問道。
“我姐姐在公司加班，想來你是見不到她了。”
我噢了一聲，有些失望。
今天過來，本來是想套話，問問哈迪-傑森和聶丘那邊的風向。
今天我陪曹華一下午，是想套話，結果他拉著幾個人跟我打了一下午的麻將，一點風頭沒探出來，反而讓我升起幾分不安。
“你要想見我姐，去普京娛樂城找她。”
“好。”
我與她沒什麼聊的，起身離開。
到普京娛樂城又撲了一個空，何英今天沒有加班。
想到何瓊見我出門嘴角那一抹笑，我就猜到她是故意耍我，也沒有在意。
博彩協會到初十上班，過幾天再問也可以。
接下來兩天，沈宏幾乎是每天必到我家，有時候還跟著幾個人前來，我們在一起也就是喝喝酒，打打牌，聊聊現在的局勢。
從這些人口中，我得知李唐和曹華年前鬥的你死我活，沒有分出勝負之後，上麵也覺得他們鬧得過分，在初三擺酒邀請兩人坐下詳談。
“結果如何？”
“不知道，不過兩人麵上溫和，出來就翻臉了。”
“沒了？”
一人笑道：“我倒是聽說，那天之後李輝去李唐家是笑著出來的，十分高興。”
“看來是曹華吃虧了。”
那人說完，兩個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全都看向我。
他們知道我是支持曹華的，雖然這些小賭場被拉攏也搖擺過，可最後還是有些忌憚我。
我沒有吭聲，隻是推倒手裏的麻將。
“胡了。”
眾人看了一眼牌，齊齊驚呼。
“飛爺，你這手氣真是絕了。”
“換個人，今天我這手氣實在不好，我看你們玩。”
我等著人換了，然後繼續搓牌。
手上在機械的做著動作，腦海中全是他們剛剛說的話。
兩人的爭鬥在協會中是你給我一腳，我給你一拳，誰都不肯相讓，這是明麵上的。
可我聽呂航說，奧尼爾組織是隱隱占據上風的。
這種情況下，李唐他們不應該笑得出來，可吃完飯後，他們很高興，就說明發生了什麼，或許對曹華不利。
不對，曹華很敏銳，如果要是對他不利，他肯定第一時間找我去商量。
結合之前我去他家拜年，他對協會中局勢三緘其口的樣子，我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
“飛爺，飛爺？出牌了。”
我聽到下家的喊話，打出一張七條。
“胡了。”
下一家高興的推牌，旁邊人驚呼。
“飛爺，你是故意讓牌吧，這都能讓他胡了。”
“行了行，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幾個人吵吵嚷嚷，我本來想事情想到出神，被他們一打擾更是頭疼。
“你過來替我玩兩把，我去放鬆放鬆。”
被我點名的人趕緊過來替我，我抽走桌子上的煙，到二樓的陽台點燃。
“飛爺，心情不好？”
葉睛走到我身後，給我端來一杯水。
我淡淡嗯了一聲，讓她把楊飛宇找來。
很快楊飛宇就過來，我讓他打聽那頓飯李唐和曹華都說什麼了，他沒有打聽出來，不過告訴我李唐最近沒事就拜佛，很少和人走動了。
這讓我心中更加迷惑，同時也擔憂起來。
果然，初六這天我聽到風聲，說李輝很可能成為博彩協會新任副會長。
開始隻是有人謠傳，漸漸的說的人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