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疑惑，張曄隻是搖頭。
“飛爺，你知道我沒有什麼人脈，派星社現在來說沒有表明給我任何支持，所以我這一關不一定能過去。”
張曄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同樣的，他也把其他人看的很清楚。
不管是曹華還是李輝，他都對抗不了。
而派星社似乎察覺到我想捧張曄的想法，所以也沒有給任何的支持。
我思考如果把張曄從這個泥潭中拉出來，以及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值不值得。
李輝突然展現出來的能力和心機，是我沒有想到的。
如果要是想辦法保一保張曄也好，至少能夠試探一下李輝的深淺。
“我會幫忙，不過不清楚李輝的底牌，如果要是事情不成的話……”
張曄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主動提出幫助。
他感激道：“那我也絕對不會怨恨飛爺。”
我點點頭，道：“行了，你也去查一查，畢竟關係到你的職業生涯。”
張曄點頭離開。
我讓劉桐去查張曄的小弟。
如果要是被收買，不會沒有一點破綻。
“飛爺，咱們現在人手不足，浪費時間和精力是不是沒有必要？”
現在我接觸的人已經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語，所用人手大大增加。
而因為資金問題，人手還是之前那些，所以經常會顯得人員緊張。
“我沒心思保張曄，隻是想試探一下李輝，看看他做到哪一步了。”
劉桐點頭。
我這邊的人忙著調查，李輝那邊也沒有歇著。
先是利用流言陷害李輝，然後就是有人檢舉張曄選舉期間收受賄賂。
甚至直接越過博彩協會，到了博彩部那邊。
這兩個消息，對於協會中的會長來說，不是什麼問題，但是落入沒有什麼背景，又沒有人支持的張曄身上，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當然能夠動用人脈來把張曄撈出來，但是沒有必要。
因為這兩件事，張曄在博彩協會中僅有的那一點名聲也蕩然無存，之前與張曄交好的賭場老板也避之不及。
就算把他撈出來，捧他上位太難，也會讓人不信服。
所以我選擇放棄。
張曄似乎明白，他銀行中的一些錢款說不出來源，不過死咬著沒有說出一個人出來。
派星社那邊還算地道，沒有完全放棄，隻是給那些錢一個來處，讓張曄不至於入獄。
不過博彩協會他是待不下去了，主動辭職離開。
他走的那一天，沒人相送，澳門他是混不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能夠再次開始。
張曄離開澳門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告別，語氣很平靜，我以為他會請求我做什麼，或者埋怨我一頓，結果什麼都沒有。
掛了電話，我不禁有些唏噓。
張曄是個很沉穩懂得隱忍的人， 放在別的地方都會小有成就，可是放在這裏根本就不夠看的。
這就是澳門，地方不大，競爭卻很激烈。
張曄走了之後，李輝還如之前一樣。
他一直在調查李唐去世的真相，可一點消息都沒有流傳出來，他們根據遊輪的目擊者畫出兩幅簡圖，正在尋找。
我一點都不擔心，那兩人本來就化了妝，又沒有留下什麼DNA和指紋，不可能找得到。
這天博彩協會的大會結束，曹華把我留下來。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避著旁人，於是一時間，大家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一些微妙。
我裝作沒看見，與曹華一起離開。
“聽說張曄離開澳門了？”
曹華忽然開口提起，我點點頭，說道：“聽說了。”
“這件事你怎麼看？”
“有點出乎意料，我沒想到。”
我笑笑，並沒有說太多。
“是啊，那麼明顯的陷害，一看就知道背後是李輝的手筆，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挖出來曹華的海外賬戶，還收買他最親近的手下。”
曹華嗤笑一聲，搖搖頭，說道：“或許我們低估李輝了。”
“嗯，聽說李輝還揪著李唐的事情不放呢，他對李唐的感情真的是……”
我一時間沒有找出形容詞。
“他對李唐的感情？我看也不完全是感情。”
曹華麵露不屑，涼涼說了一句。
聽到他這話，我有些驚訝。
“會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李輝這麼費盡心思查找殺害李唐的凶手是為了給他報仇？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怎麼會衝的這麼猛。”
“我看他十有八九是為了拉攏李唐以前的舊部。”
我故作不解的問：“李唐不是死了嗎？他的那些死忠那麼多？”
“你以為呢？李唐這個人很會給手下洗腦，要不怎麼會這麼多年在澳門平安無事，聽說有幾次刺殺都是他的手下用命擋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