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知道錯了嗎?為什麼還做?”
我這一巴掌打的力氣有些重,呂航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抬頭看著我。
“飛爺,認錯是認錯,但是我沒說不接著幹。”
“你!”
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我氣的臉色鐵青。
“山野奇和周平合作,本身就是我的一步棋,既然不知道當初誰害了我父親,就用這一招把他們全拖下水。”
“到時候我就能抓住山野奇,逼問他當年的真相。”
“我說了不讓你牽涉其中,你為什麼不聽話?”
“貨呢?”
呂航皺眉回答道:“交易被中斷,我讓他們把貨都扔到海裏了。”
聽到這話,我呼出一口氣。
讓手下把貨扔到海裏,誰知道有沒有人藏私,這東西被發現一點都夠呂航喝一壺的。
到底是年輕不夠老練。
“趁著你現在牽扯的不深,趕緊給我退出來,你和這件事沒關係。”
我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一言不發的呂航。
“如果澳門你要是待不住,就滾回之前的地方,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我父親去世的真相也不用你調查。”
我的話說的很不客氣。
事實上,呂航本來就沒有這個義務,他既不屬於我的人,也不欠我什麼。
呂航站在原地沒有動。
“聽不懂嗎?”
我抬頭看著他,問道:“還是你覺得白給我打這麼長時間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等著我給你發工資呢?”
說完,我從兜裏拿出一張卡,拍在桌子上。
“五千萬,我現在隻能拿出來這麼多,密碼卡號後六位,拿著這些錢走。”
“飛爺!”
葉睛和劉桐沒有見過我生過這麼大的氣,想要上前勸我。
呂航卻突然輕笑一聲。
“飛爺,你不想讓我趟這趟渾水,何必說這些絕情的話。”
呂航一雙墨黑色的眼睛盯著我。
我歎了一口氣。
“呂航,不要低估上麵對‘奶粉’的容忍度,今天隻要抓住一人把你供出來,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我很感謝你,但是你首先是呂叔的義子,你要是出事,我沒辦法跟呂叔交代。”
呂航沒有接我的話,隻是問:“你想用‘奶粉’把奧尼爾組織全都拉下水,有把握嗎?”
我沒回答。
事實上我想的很好,可實際發生什麼,怎麼把他們拉下水是一個變量,我很難人為幹預的變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