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要交好難，但是絕對不能交惡，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問道：“以前李老的生日也這麼多人嗎？”
曹華聽後搖搖頭，說道：“我不清楚，這也是我第一次前來。”
我聽後了然。
很快，陸續還有人進來。
在人群中，我還看見了劉鋒。
他也注意到我，抬起酒杯衝我們的方向示意一下。
我抬手回禮。
他身邊不少人，我沒有過去打擾，仍舊和曹華站在這裏。
我也有點明白曹華的意思。
他的身份在這裏實在不夠看，有我這個地位比他更低的人在一旁，他能自在不少。
很快，客廳裏湧現一批傭人，他們撤掉一些自助小台，抬了一張桌子進來。
桌子很大，目測能容得下三四十人。
一行人開始忙活。
我一邊打量四周，一邊聽曹華說話。
不知何時，原本說話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曹華也閉嘴，我們順著目光往樓上看，隻見幾個人從樓梯上下來。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人很瘦，麵目和善，依稀能夠辨認出來，以前也是一個帥氣的小夥。
在他身邊，黎文星扶著他的胳膊，臉上帶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燦爛笑容，一邊攙扶，還一邊叮囑他小心下樓。
他們身後跟著幾個臉生的人。
李老下來之後，先是表達了對諸位到來的感謝，然後讓大家上座，之後吩咐傳菜。
座位沒有標記，這麼多位置，我不知道應該坐在哪裏，索性跟著曹華。
他衝一個男人點頭之後，帶著我在一個末尾的位置上坐下。
男人比他更靠近李老兩個位置。
“曹哥，那位是……”
在場的男人我認識的不多，但是很多都能在電視或者各種報紙上見到。
那個男人卻是眼生的很。
“他是奧尼爾組織澳門區的負責人，何嘉偉先生。”
我聽後不免又朝那個男人看過去。
原來他就是何嘉偉。
他看上去歲數不大，和曹華差不多的年紀，甚至看上去比曹華還要年輕一些。
我聽呂航提過兩句，這人寡言少語，不過做出的決定鮮少撤回。
奧尼爾組織在澳門的活動他是主導，不好看透。
何嘉偉回頭，我們兩個視線不期而遇。
我衝他笑著點點頭，神色略帶討好。
他收回視線，我卻暗暗心驚。
好敏銳的洞察力，我們兩個位置不近，這麼多人，他能這麼快就發現我在偷看，確實厲害。
我接著看向主位的方向。
李老在中間，兩邊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我經常在澳門新聞看見，另一個是港城那邊的，影響力也不小。
接著就是黎文星，盡管不是坐在左右兩邊，他仍然和李老說話，李老臉上帶著微笑，時不時衝他點頭。
旁邊對黎文星略有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隻是臉上的笑容略帶格式化。
因為距離有點遠，我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可以看到雙方聊得很開心。
旁邊曹華略帶不滿。
我壓低聲音問道：“曹哥，黎部長職位也不見得多高，怎麼能距離李老那麼近？”
“他和李老私交不錯。”
聽到曹華的回答，我了然的點點頭。
很快，傭人開始上菜。
晚宴的規格很高，我的注意力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不遠處的何嘉偉身上。
晚宴結束之後，我們坐在餐桌上說話。
說是說話，其實主要聽李老說。
他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聲音中氣十足。
跟附近幾個聊完之後，目光投向餐桌的末端。
“最後麵那位小兄弟看著有點眼生啊？”
見他注意到我們，曹華呼吸都輕了很多，餐桌下的手在我身上碰了一下。
我站起身，衝李老鞠了一躬。
“李老，晚輩周飛，在澳門開幾家小賭場。”
他噢了一聲，繼續問道：“周飛，那你就是於飛的兒子？”
“正是家父。”
我不明白這個時候他提起我父親幹什麼，但是此刻他對我的注意力，讓不少人的目光都看過來。
我雖然見過一些場麵，但是這麼多大佬的視線都朝我看過來，我還是有點壓力山大。
“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你過來我看看。”
我聽後一愣，還是曹華提醒後我才走過去。
靠近李老，我才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壓迫感。
他雖然慈眉善目，但是看起來比何老可厲害的多。
我臉上帶著標準的笑容，接受他的打量。
“不錯，我見過你父親，你比他更英俊一些，但是沒有你父親有衝勁兒，你們說呢？”
他的視線，看向下首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