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溫和說道。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孩子?”
醫生點頭,道:“一個月多一點,母親能留下來已經是萬幸了。”
她後麵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
腦海中隻剩下那句孩子。
原來我們兩個之間還有過一個孩子,隻是我竟然和那個孩子的緣分這麼淺,他失去了我才知道。
何音被直接推進ICU。
看著她渾身被插著各種管子,怒火在我心裏一點點燃燒。
“周飛,凶手已經找到了。”
郭嘯說完,我就讓他帶我過去。
在郭嘯的廠房中,我看見肇事的貨車司機,他開始還想抵賴,我直接踩斷了他的手腳。
整個廠房中充斥著血腥氣,和殺豬般的哀嚎聲。
郭嘯讓人在他口中塞了抹布,避免他咬舌自盡。
手腳被廢,很快他就支撐不住,告訴我他是收了錢才會去撞人。
還把他的中間人告訴我,我讓郭嘯處理掉這個人。
從工廠出來,我一個人靠在門邊抽煙。
郭嘯很快出來,找到上家,以他在朱海的影響力,很快就能查出真凶。
果然,沒多久,他打完電話告訴我,買凶的是澳門的人,正是唐家的人。
果然是他們。
我吐出一口濁氣。
明明,我已經要妥協了,他們竟然還不肯罷休,要對何音下手。
他們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
“周飛,你想怎麼做?隻要你開口,我願意給你提供人,弟妹絕對不能讓那些人給欺負了!”
我雖然憤怒,但是還保持理智,尤其越生氣的時候,我頭腦越清醒。
“不用,郭哥,我希望你能找人,幫我照顧何音的安全。”
“什麼意思?就這樣?仇你不報了?”
郭嘯不敢置信的看向我。
我抿唇道:“唐家的事情,我另有打算。”
看郭嘯為我鳴不平,我道:“唐家背後牽扯太多,不能細說,總之聽我的。”
“何音不能出事,等她脫離危險之後,安排人送她回河蘭。”
在河蘭,不管是當地勢力還是官方,都會賣我們的麵子,唐家奈何不了她。
郭嘯憤怒道:“你不報仇還找什麼真凶?”
“我隻是確定一下,省的日後動手冤枉錯人。”
郭嘯還想說什麼,被我拒絕。
我讓小武開車送我去醫院,守在ICU的病房外麵。
“飛爺,您休息休息吧。”
“不用。”
我拒絕下屬的提議,就在外麵看著何音,盯著機器上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