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船艙打通在一起,組合成一個很大的空間。
裏麵的裝修非常豪華,水晶吊燈照明,羊毛地毯鋪地,牆上的掛花和裝飾都十分的有品位,低調中透露著奢華。
剛進去,就看見幾對男女在窗簾後,沙發上毫無顧忌的辦起事來,現場十分的萎靡混亂。
裏麵擺放了十幾張賭桌,幾乎每個桌子上都坐滿了人。
真皮沙發座椅上還坐著七八個人,有兩個放下吸管,滿足的和那幾個一樣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我有些厭惡的皺眉。
許久沒有人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見到這樣的場景,讓我有些不舒服。
“飛爺,如何?”
衛衣男並沒有看沙發上的那些人,而是示意我看賭桌上的人。
他們站在牌桌前,神情亢奮,有些人言行無狀,可是下籌碼的時候,都是一個比一個狠。
一張桌子上,都得有成百上千萬的籌碼。
在旁邊馬仔,和其他人的挑唆下,這些賭徒忘乎所以,瘋狂的下注。
我正看著,一個男人突然推了我一把,嘴上罵咧咧的讓我別擋路,然後身形不穩的走到牌桌上,直接扔出百萬的籌碼。
“下去,讓小爺我玩玩兒。”
他身形不穩,臉上的表情因為激動有些猙獰,蒼白的臉仿佛被吸幹了精氣神的妖怪。
其他幾個人見狀也不敢上前,給他讓出位置來,看他揮金如土的下注。
“那位就是我們這裏的忠實支持者,他最喜歡在公海賭船上玩,因為這裏不受法律的約束,他可以盡情的幹一些違法事。”
“我和他認識不過三個月,他已經砸下七八個億,他一個人,七八億,不是七八千萬。”
“人雖然是脾氣暴虐了一點,下手沒有輕重,可是從他身上賺的最多。”
我的視線回到桌子上,男人明顯是嗑嗨了的樣子,下注不少,最後全都輸的精光。
籌碼沒有了,他讓人去換。
旁邊的女人嬌滴滴的搭話,讓他悠著點,男人直接反手給她一巴掌,然後拽著女人的頭發在桌子上嘭嘭砸了兩下。
等到女人昏死過去,他才鬆手。
女人生死不知倒在地上,旁邊的看客們仿佛早就習以為常,沒有任何人上前。
一旁的服務生上前,把女人給拖走。
盡管知道澳門殘酷,自己也是從底層打拚上來的,見慣不少這樣的事兒,可是看到這一幕,還是讓我不適。
無秩序,無道德,這就是他們想要的。
身邊的奎克眼神都沒有眨一下,隻是吩咐道:“下次找個聰明人,不要在他玩的興起的時候打擾。”
下屬點頭。
奎克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我走了一圈,發現裏麵不少人都是癮君子,難怪他們不願意去頂上玩兒。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在賭博的時候揮金如土。
進了這裏的人,不把所有的錢都花光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似乎察覺到我的不適,他道:“不如出去聊?”
我沒有拒絕。
他帶著我進了對麵一個房間,這個船艙裝修的很有西式風格,像是他的臨時住所。
我們兩個在客廳處坐下,他看著我問道:“現在飛爺應該猜到我要和你做什麼生意了吧?”
“隻要你我合作,我保證你當上董事長前所有的花銷全都由我承包。”
“隻需要等到你掌權的時候,給我們提供合適的經營場所。”
我挑眉看著他,問道:“你想利用我在賭場裏賣‘奶粉’?”
“對,到時候你可以放心,我們可以和你一起分成。”
“到時候不但給你賭場帶來生意,提升你賭場的收入,分成你還可以大賺一筆。”
我搖頭,道:“我是不會同意的。”
奎克被我拒絕也不惱,道:“我勸你還是考慮清楚,這個機會可是有人求都求不得的。”
“那你盡管找他們合作好了,為什麼非要找我合作呢?”
男人被我噎住。
當然是因為我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是有可能和那個位置爭一爭的人,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我在澳門的人脈和實力。
“你們既然已經選擇了吳少卿,就不應該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難道你們外國人做生意一點誠信都沒有嗎?”
奎克聽我這麼說,有些驚訝。
他詫異的看著我,問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