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潘鳳,否則泰安焉再有如此打虎漢子?”武安國聲似悶雷。
潘鳳見已經不能再躲避,便坦然的轉過身,道:“此虎非某打死,你不信便罷。”
“某武安國不管老虎是不是你打死,反正,某要與你角力。”
泰山腳下,兩大漢相互打量。
一大漢光頭,背後背著雙錘,散發懾人寒光,身高八尺,麵貌駭人,另一人身上赫然扛隻巨虎,那巨虎晌在淌血。
十數名獵人正要上山,見到那抗虎大漢,均是歎氣,紛紛下山,隱隱聽到獵戶聲音:“潘鳳竟然在此,此次又是白忙一場。”
“早知潘鳳上山,咱們何必徒勞?”
眾獵戶搖搖頭紛紛下山。
忽然,那光頭大漢轉頭向山下望去,舔舔嘴唇,道:“潘鳳,你可會喝酒?”
“不飲!”
“哼,不是男兒!”武安國悶聲說道,聲似巨雷。
潘鳳一股熱血被激起,曾幻想金戈鐵馬,大碗喝酒,如今遇到三國猛將為何不喝,“好,便依你,你去尋酒!”
“好嘞!”武安國麵露喜色,裂開大嘴。
潘鳳看到山腳有一家酒館,想起武安國剛才那神情,瞬間明白,原來這廝想去喝酒。
“走!”
潘鳳與武安國並肩而行,瞬間便到山腳小鎮,路人見此二人紛紛躲避,紛紛對潘鳳肩上巨虎指指點點。
城裏麵的店麵有的半開著,因近來有猛虎傷人故市容不震。
一個酒館的門前斜插著一個幌子,上麵白底黑字的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像是酒香一般吸引著酒路人。
武安國與潘鳳雙雙進入酒館,原本酒館中有冷冷清清幾名食客,抬頭見到一大漢扛著猛虎,紛紛吃驚的站起。再見旁邊光頭大漢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紛紛有了離去之意。
“酒官!來上兩壇老酒。”潘鳳話音未落,武安國道:“如此小氣,酒保與某來上十壇,大碗兩隻。”
潘鳳被激起:“慢,酒官,大碗免去,大碗喝酒如何過癮,成壇飲酒才爽快!”
武安國聞言哈哈大笑:“好,好,爽快,某喜歡。某便與你壇飲,酒保,先上二十壇!”
其他酒客聞言,紛紛咂舌,這酒館的陳釀老酒那可是有名的後勁大,十數裏外有名,號稱出門倒,意思就是喝上一碗酒,剛一出門就醉倒了。
那酒保戰戰兢兢的靠近,道:“二位客觀,這酒後勁極大!”
“哼,怕老子不與你酒錢?拿去看看夠酒錢不夠,好酒盡管上,別來煩擾。”武安國隨手摸出一袋銅錢,扔在地上。
那酒保偷眼看看潘鳳,道:“潘……”那酒保還未說完,武安國一拍桌子,怒道:“某讓你去便去,囉唆什麼?”
那桌子猛地一抖,四分五裂。酒保嚇得麵如土色,這酒桌乃是百年槐木打製,異常結實,想不到這大漢一掌便拍碎,這要是拍在人身上,酒保不敢在想。
這次酒保沒有含糊,飛快的拾起錢袋,去了後麵。
不大時間,酒保將潘鳳與武安國請到了後院,換上一張石桌,這大青石桌子整體青石所磨,異常堅硬。那酒保便是怕倆人再一時興起再拍碎一張木桌,那可是百年槐木所製,打造一張很費力。
石桌旁邊有一棵碗口粗細柳樹,石桌在柳樹之下,可以乘涼,確實是一個喝酒飲茶的好場所。
整個後院彌漫了一種血腥氣味,那巨虎一路淌血,進入後院後,血依然未止。
二十壇老酒抬上,一一拍開泥封。
一陣酒香彌漫整個酒館,潘鳳斜眼看了兩眼,這一壇酒不比現在,這一壇酒頂多相當於一瓶白酒,這十壇便是相當於十多斤,潘鳳摸摸肚子,看了一眼武安國,老子要是讓你看不起,老子不姓潘,雖然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三國猛將武安國,但依然不懼。直覺上這武安國可教,是個漢子。
“潘鳳,某先請了。”武安國舉起一壇,仰脖灌下,那眼睛卻依然盯著潘鳳。
“他奶奶的,老子拚了!”潘鳳也舉起一壇灌下,初入口之時隻覺辛辣,險些吐出,但見武安國那酒壇已經平起。潘鳳心一橫,敞開喉嚨,將酒灌下。
武安國將酒壇向下扣了兩下,酒空,晃罷,將酒壇摔在地上,又抬起一壇。
潘鳳更是大口喝酒,僅比武安國慢上一步,挑釁一般的也將酒壇摔碎,抬起一壇猛灌,喝第二壇的速度,比第一壇快上很多,瞬間便是酒空。
潘鳳與武安國雙雙將酒喝幹,一同將酒壇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