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鍋隻有一口,煮飯和做菜隻能一次進行一樣,她隻能先蒸飯。

作為一個南方人,大米是不能缺少的。

幸好她穿越到的這個地方大米也是作為主食。

米缸裏的米做完今晚的飯,就徹底空了。

她索性也不想吃稀飯了,就一次性都煮了。

兩個孩子都太瘦了,需要慢慢補充點營養,免得以後長不高。

灶膛的火燒的旺旺的,米飯的香氣彌漫開,鍋裏咕嚕咕嚕冒泡。

顧盼兒盛了兩碗米湯,往裏麵加了一點糖,家裏沒有小勺子,她就抽了一雙筷子攪拌。

奶白的米湯,上麵結了厚厚的一層皮,兩個小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兩碗米湯。

“等一下,現在還燙,等放涼了再吃。”

倆小子乖巧的點點頭。

等米飯蒸好後。

她在碗邊磕了一個雞蛋,將野菜切成碎末,然後放進雞蛋液裏麵攪拌,又放了些鹽。

攪拌均勻後,在鍋裏放了一些油,做了一個煎雞蛋。

雞蛋的香味更加濃鬱,饞的兩個小子一直吞口水。

米湯已經不燙了,顧盼兒讓兩個孩子端到桌上,自己則是端著其他的飯菜一起上了桌。

“娘親,我們可以喝米湯了嗎?”

顧盼兒點點頭:“慢慢喝,等下還要吃米飯呢。”

兩個小孩吃的滿嘴都是,看的她都食欲大增。

等他們喝完米湯,又一人給盛了小半碗米飯。

晚上吃太多不好消化。

而且兩小子幾乎沒有吃飽過,腸胃還很脆弱,所以顧盼兒才讓他們喝點米湯養養胃。

吃完飯,顧盼兒給兩個小家夥洗臉洗手,陪著他們在床上玩鬧了好一會,才把他們哄睡著。

她正要出去洗漱,院牆外就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是誰啊?顧盼兒心底有些害怕,走到院門前,隨手操起門後的扁擔,從門縫裏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水墨騎裝,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全身散發著冰冷的男子站在她家門外。

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

顧盼兒在記憶中搜索了一遍,好像是葫蘆山腳下的姓秦的獵戶。

平時也沒有交集啊,村子裏遇見了都不會打招呼的那種,他這會兒來做什麼?

顧盼兒沒有開門,隻是輕聲問道:“秦公子,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秦江見門沒有開,倒是從裏麵傳來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

就像一片羽毛在他的心尖兒上撓了撓。

他忽然想到今天下午在山裏看到顧盼兒的樣子。

麵如瓜子,臉若桃花,兩條欲蹙不蹙的蛾眉,一雙似開非開的鳳眼,似曾相識,莫道無情,正是說不盡豐姿綽約。

他本是在山中打獵,不成想回去的時候正巧碰到顧盼兒正在鼓搗自己留下的陷阱。

不知怎麼的他居然沒有出聲,就那樣一直躲著等她離開後才出來。

陷阱的確改的很精巧,比他弄的強了不止一點,很多地方連他都自愧不如。

回到家不久,他鬼使神差的又上了山。

沒想到看到陷阱裏有一隻野雞,正在撲棱著翅膀。

可任憑它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

他撿起地上的野雞,隨手扯過一根藤蔓綁住了野雞的兩隻腳,匆忙下山連家都沒回就到了這裏,隻為了再見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