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鎮上沒到趕集的日子,街道兩邊的攤販都不在,倒是清閑了不少。

隻有道路兩旁的鋪子開著門,裏麵也隻有零星幾人。

她邁著步子直奔錦泰布莊,打算和布莊的鄭掌櫃談談合作的事。

雖然是布莊,但是來的人也大多是女人,賣點香膏什麼的應該也可以。

到了錦泰布莊,王小巧熱情的引她落座,又客氣的倒了杯茶水,才到後院去叫她娘。

顧盼兒不知道這姑娘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熱情,還以為她今日是碰到什麼喜事。

殊不知鄭掌櫃早就打過招呼要與她交好。

“嗨呀,是顧娘子呀,你可是好些時日沒過來了,今日又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來啦?”鄭掌櫃人未到聲先至。

上次顧盼兒帶過來的頭繩著實好賣,原本她還擔心壓在手裏,沒想到卻供不應求。

顧盼兒起身道:“鄭掌櫃別來無恙啊。”

鄭掌櫃笑著說道:“我倆就別客氣了,坐下說。”

兩人一同落座。

顧盼兒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將籃子裏的臘梅香膏拿出一盒擺在桌上。

“咦?這是?”鄭掌櫃疑惑道。

“這是臘梅花製成的香膏。”顧盼兒解釋道。

“有何用處?我這裏可是布行。”她不明白這玩意與她何幹?

顧盼兒笑著搖頭,一副不讚同的模樣。

“鄭掌櫃,你這布行是不是大多數都是一些女顧客?”

“是啊,不過這和你這香膏有何關係?”

顧盼兒但笑不語,隻是將桌上的盒子拿起,然後揭開上麵的蓋子。

頓時,一股濃鬱的香味便飄散出來,幽香徹骨,豔而不俗,乍聞之下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臘梅香膏的香味和臘梅花一模一樣,甚至更為濃鬱,這東西的作用有點類似於香囊,但比它更為珍貴。”

“此物隻需塗抹少許在手腕處,便能保持至少三個時辰的香味。”

顧盼兒一直觀察著鄭掌櫃的表情,但對方到底是精明強幹的生意人,麵上沒有一點變化。

她拉起王小巧的手,然後輕輕在手腕處抹上一點香膏,隻是用指腹輕揉片刻,便已經被吸收的無影無蹤。

王小巧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手腕處,沒有一絲油膩的感覺,又湊到鼻尖聞了聞,一臉陶醉道:“好香啊!”

鄭掌櫃眉頭輕皺,將木盒拿在手裏把玩一陣後說道:“顧娘子,既然你說這香膏的功能類似香囊,那我為何不直接買香囊呢?”

“況且,你這香膏價格不便宜吧?”

她頓了頓繼續道:“你定價多少?”

顧盼兒暗歎,這鄭掌櫃果然是個精明人,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

“香囊的香味全靠裏麵裝的填充物,一般采用的都是幹花,這花瓣經過幹燥,香味上必定有損,這個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

“而且留香時間短,想要保持香味還需時常更換裏麵的幹花,這也是一件麻煩之事。”

“最關鍵的是香囊的香味隻能浮於表麵,而香膏則不同,塗抹在身上之後,就與人融為一體,就像是自帶體香一般,所以二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她這番說辭早在來的路上便想好了,試問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是香香的,所以她很直接道:

“這些臘梅香膏我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研製出來的,所以定價每盒二十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