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娘娘拿出一道聖旨,說是皇上要立二皇子為太子,並且在皇上昏迷期間,暫代監國之職。

此詔書一下,滿朝文武瞬間嘩然,這幾日宮中的變故眾人心中都有數,有那些不怕死的老臣自從陛下昏迷後便進宮求見,皆被攔在宮門之外。

這番做派,這些大臣哪能不知發生何事。

有那些為人正直,一心擔心陛下者,已經在宮門口跪了幾日了,而大多是都選擇靜觀其變,總之不論最後是誰贏,都不會影響他們的地位。

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兩派,已經在明裏暗裏鬥了起來。

今日容妃拿出這道詔書,顯然讓大皇子黨有些措手不及。

有那不怕死的,竟然當著眾大臣的麵,懷疑這道詔書的真假,被容妃直接賜死!

隨著此人淒厲的叫喊聲響起,所有人才明白,二皇子已經手握兵權,繼承大統,恐怕已經勝券在握。

寧相恐早已料到會有此事發生,今日稱病在家,他作為一國宰相,沒有他在,這道詔書便有些尷尬。

不過容妃可不會顧忌那麼多,在她和二皇子的雷霆手段下,算是坐上了這個太子之位。

秦昭遠在邊關,這幾日大夏軍隊連打勝仗,敵人已經被打的失了鬥誌,想來再過一些時日,便能班師回朝。

這日,他正在軍帳中與副將商議作戰計劃,突然有京中急報送來。

來人是二皇子的一名手下,他自稱帶著陛下聖諭前來。

“信王殿下,陛下已經冊立二皇子殿下為太子,讓你立刻交出虎符。”

秦昭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他,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殿下,難道你連陛下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來人高聲呼和道:

“你這是想造反嗎?”

他本以為這麼一說,便能給秦昭扣上一頂大帽子,對於反賊,人人得而誅之,殺亂臣賊子,是要加官進爵的!

沒想到秦昭看也不看他手中的那道聖諭,直接一劍抵到他的脖子:

“說,是何人派你假傳聖諭?”

那人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動刀,這分明和他想的不同啊,可他既然被派來,那便沒有了退路,辦不成這件事情,回去後也是死路一條。

他嘴角露出一個奸笑,他想開口汙蔑對方,最後再以死明誌,想來定會有人相信他所說的話,畢竟沒有人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作假。

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出口,秦昭的劍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感覺溫熱的液體在緩緩流出。

“來人,傳我令,敵人冒充信使,假傳聖旨,已經當場就地正法!”

軍營中常有這種敵軍騙子冒充朝廷官員假傳聖旨,想要動搖軍心,士兵們對於這種消息早已見怪不怪。

這件事情並未在軍中激起浪花。

隻是秦昭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他知道此事定然不簡單,因為這次來的人他認識,是二皇子身邊之人。

京中出事了!

此事不能聲張,免得引的軍心不穩,他稍微思索了一番,將事情交接給左右副將後,便帶著一百親衛連夜往京城趕。

二皇子當上太子的第二日,開始恢複早朝。

朝堂上,有大臣不斷試探風家的底,皆被風二爺統統擋了回去,他回答的問題看似沒有表態,但暗裏的意思都是往二皇子這邊靠,這也讓二皇子的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

有了這風家的支持,便是有了與信王對抗的底氣,這次若是能得到信王手裏的虎符,那這皇位便是坐穩了,若是信王不從,敢私自帶兵回京,他便給他安上一個謀逆的罪名,總之,要讓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