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易平日裏嬉笑慣了,乍見富川開垣如此一本正經,還真不習慣,他皺起眉頭,瞄了富川開垣一眼。
“喲嗬!這沒幾天不見,你還端起院長的架子來了?”
楊不易也不管富川開垣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和凝重,施施然走到桌案邊坐下,哂笑著道:“說吧,找我來什麼事?”
富川開垣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忍著沒有發作,淡淡地道:“怎麼?身體都恢複了?”
楊不易滿不在乎地道:“就那些小魚小蝦,能拿小爺我怎樣?”
富川開垣也沒再繼續追問,自椅子上起身,緩步走去關上房門,這才又道:“你把琅殿下的信給我看看。”
“沒帶在身上……上次不是都給你看過了嗎?”楊不易眯起眼,看著富川開垣,有些不解地問道。
正在回身往桌案旁走的富川開垣,突然出手向楊不易胸前抓來。
楊不易始料未及,但還是下意識地往後翻身躲避,一個筋鬥自椅背上翻過來,雙腳才剛落地,富川開垣的手又已抓向他麵門。
楊不易驚疑之下,也沒時間細想富川開垣這是要搞什麼名堂,側著身子仰麵避過的同時,又旋身向外避去。
富川開垣兩下沒有抓住楊不易,神色倒也沒有任何變化,連連出手,目標都是楊不易頭頸胸腹等要害之處。
“老頭,你想幹什麼?快住手!”楊不易一麵躲避,一麵喊道。
富川開垣也不答話,似乎是有意逗弄或是考較楊不易一般,有時即便是將楊不易拿住了,也旋即放開。
二人身形交錯,鬥了二十來招,富川開垣這才收手,緩步回到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下。
楊不易不敢再近前,遠遠站著,叱問道:“富川老頭,你抽的哪門子瘋?是不是吃錯藥了?”
富川開垣自顧自地說道:“還行,比我想象的要強上那麼一點。”
隨即又問道:“刺殺你的人是誰?查到了嗎?是誰在背後搞鬼?”
楊不易訕訕地走回到桌案旁,答道:“還能是誰?古川奇輝那孫子唄。”
富川開垣不解地問道:“古川奇輝?他為什麼要殺你?你得罪他了?”
“還不是因為上次我落了他的麵子。”楊不易撇著嘴答道,“我說富川老頭,你今天怪糟糟的,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富川開垣微微抬頭,斜楞著看了楊不易一眼,問道:“就隻是因為這個?”
楊不易從一進門就覺得,富川開垣今天有點不對勁,隻是開始的時候他並未在意。此時看著眼前這個,神態氣度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的老頭,心頭一陣打鼓。
“那個……你……你不是富川開垣?”
老頭仰起臉來,麵上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小子,還不算太傻。”
“啊……啊……”楊不易驚叫兩聲才說出話來,“富川院長,你回來了?”
富川開圻淡淡地道:“前幾日才剛回來。”
“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楊不易嘴裏嘀咕一句,“那富川開垣老頭去哪兒了?好些時日沒有見他了。”
富川開圻淡然道:“被我罰在家裏閉門思過。”
楊不易不由得直了直身子,側過臉去,暗地裏做了個鬼臉。
富川開圻並不在意,繼續道:“把你這些年和琅殿下在一起的事,都給我說一說。”
楊不易謹慎地在富川開圻身上打量半晌,確認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這才將他在蒼隼嶺這十餘年的往事,跟富川開圻一一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