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裏岫其實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的武道竟然是傳承自曾經的天下第一人,有“打遍天下無敵手”之稱的和月關菊。
卻沒想到,眼前這個不知年歲幾何的老者,居然隻憑給楊不易治療傷勢,便可探查出自己的武道來源。
也不敢有任何隱瞞,直接將師父告訴她的話,告知了黃奇英。
“家師曾言,他年少時,曾隨和月關菊前輩遊曆天下,得到前輩的諸多教誨,但和月關菊前輩並未將家師收入門牆。”
黃奇英聞言,點點頭道:“我猜也是如此,據我所知,和月關菊前輩一生無子無徒,你師父能得到他的幾分傳承,也算是邀天之幸。”
黃奇英的年歲與魏紅衣相當,和月關菊名動江湖之時,他們都還是少年,及至和月關菊登頂天下第一,他們雖也已成長起來,但與和月關菊的實力差距,仍不可以道裏計。
因此,黃奇英與和月關菊也並無交集,不過他鑽研醫道多年,修習過無數傷病案例,也從中摸出幾分和月關菊的武道特點。
所以他才在仔細察看了楊不易的傷勢以後,發覺傷楊不易的掌力,竟有幾分和月關菊武道的影子,心中因此疑惑。
“念在你師徒二人與和月前輩的故舊淵源,此次之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但從今往後,若你再想動楊不易分毫,休怪老夫不客氣!”
明裏岫聞言,立刻斂容正色道:“前輩恕罪,晚輩之前也是不知楊不易的來曆,才貿然接了懸賞,但家師知道此事後,命我前來暗中保護楊不易,晚輩自然不會再對楊不易有半分歹意。”
見黃奇英麵露疑惑之色,明裏岫又即解釋道:“家師多年來,一直在尋找和月前輩的下落,近日聽聞有一位少年,會和月前輩的賭技絕學,晚輩這才知道,這位少年正是楊不易。”
那日黃奇英受魏紅衣之邀,前去暢聊過往、研討武學,魏紅衣也曾向他提起過此事,隻是他還未來得及向楊不易詳加詢問,楊不易便身受重傷而被抬回。
黃奇英盯著明裏岫的眼眸,未在她眼中觀察到半點詭詐之色,這才點點頭,低頭沉思不語。
明裏岫侍立一旁,也不敢打擾,過得半晌,才見黃奇英抬起頭來,對她說道:“今日你說的這些,我自會去求證,不過楊不易在我這裏,尚不需你這小小的五階靈橋期來保護。”
“晚輩明白,那晚輩就先告辭了。”明裏岫不敢辯駁,當下便準備抽身離開。
“不過我這藥坊裏,近日雜務頗多,你若是閑著無事,就留在藥坊裏替我料理一下吧。”
黃奇英活了這一大把年紀,經驗老辣得很,之前明裏岫說的話,他信了五分,不過未經求證,他也不敢全信。
但明裏岫畢竟是刺殺過楊不易,他也不想就這麼輕易放她離開,與其讓她在外麵暗室欺心,不如讓她待在自己眼皮底下。
“是。”明裏岫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即小快步跟著黃奇英走出屋外。
楊不易幾人不知二人在屋內談論什麼,也沒多少話題可以討論的,說著說著便將話頭引到了幸無缺身上。
見黃奇英又帶著明裏岫從屋裏出來,便齊齊住口,轉頭望向二人。
“從今天起,這……小姑娘,你叫啥名字?”黃奇英回頭問道。
“晚輩姓明裏,名岫。”
“哦?明裏彥錚是你何人?”
明裏岫茫然地看向黃奇英,搖搖頭道:“晚輩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或許隻是同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