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這邊的盤算,容籬是一無所知,今天是她出月子也是秦鈺小團子滿月的大喜日子,一大早容籬起來,就讓人準備了熱水,將自己從頭到腳洗刷了一遍。
坐月子是不能洗澡和洗頭發的,她在屋子裏熬了足足一個月,每天也隻是簡單的擦了擦身體,她感覺都能聞到身上發出的餿臭味了,也難得小鈺兒不嫌棄她這個親娘,每天窩在她懷裏吃奶吃得歡,倒是容籬自個兒受不了,被熏得差點吃不下飯。
換了好幾次水,將自己從頭到腳都洗刷幹淨後,容籬這才鬆了口氣,感覺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這坐月子真不是人過的日子,還好她熬過去了,不然她怕自己能被自己臭死。
其實容籬倒不是不知道變通的人,在月子裏的時候,她也想洗澡來著,可阿秋和玉紋卻將她盯得死死的,愣是不讓她碰水,按阿秋和玉紋的說法,那就是她生產的時候遭了大罪,這月子必須要好好坐才能夠將身子養好,若不然怕以後會得月子病。
容籬對於女人會不會有月子病這個問題,心裏是半信半疑,畢竟她沒有親眼見過,但在侯府的時候,賽雅嬤嬤曾經與她說過,女人生產後,渾身的骨頭和毛孔都會張開,這個時候女人的身體是極其虛弱的,因此必須要小心養著,若是吹了風,或者受了寒,就會有頭疼腰痛的毛病,嚴重了甚至會全身骨頭痛,連路都走不了。
容籬愛潔,但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作筏子,隻好忍了下來。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容籬總算是熬出來了,待洗漱完畢,容籬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銅鏡裏自己那張氣色極好的臉,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玉紋手巧,今兒個給容籬梳了個流雲鬢,讓她看起來越發多了幾分貴氣,往日容籬總是將自己往簡單裏裝扮,今天她卻是要盛裝出席的,畢竟今天是她兒子滿[月的大喜日子,她可不能被其他嬪妃比下去。
待梳妝打扮好好,看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容籬便準備帶著兒子前往舉辦宴會的金鑾殿。
金鑾殿是平日裏朝臣上朝的地方,皇上為了表示自己看重秦鈺,因此特意在金鑾殿裏舉辦滿月宴。
才剛剛踏出毓秀宮殿門,容籬抬頭便看到了站在院子裏的秦唯,容籬嬌美的容顏在瞬間露出燦爛的笑容,語氣裏有著說不出的驚喜:“皇上,您怎麼來了?”
“朕來接你和鈺兒。”看著氣色極好,容顏更勝從前的容籬,秦唯心裏微微一動,主動上前牽住容籬的手,笑道:“看來愛妃恢複得極好,現在看起來倒是比之前更美了幾分。”
“瞧皇上說的,難道嬪妾之前就不美麼?”容籬笑著假意嗔了一句,眼波流轉,美得不可方物,秦唯差點看呆了。
“是朕的不是,朕的愛妃一直都是最美的。”秦唯笑了,心情極好的他,竟然也順著容籬說起了甜言蜜語:“朕第一次見到愛妃的時候,可不就被愛妃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