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毓秀宮女,容籬一臉怒容地看著從容香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一小塊血濃浸泡過,又烘幹的棉布, 一張包過藥粉的黃紙,還有從指甲縫裏摳出來的毒藥。
容籬看也不看如同死狗一般被宮人押在地上的容香,隻冷冷地看著正在檢查那些東西的梁院正,略帶擔憂地問道:“梁太醫,可能看出這些是什麼東西?”
梁太醫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又謹慎地將東西全部檢查了一遍,這才神色凝重地說道:“貴嬪娘娘,若是臣沒有看錯的話,這塊棉布應該是用天花病人身上的血濃浸泡過的,雖然已經被烘幹,但上麵仍然殘留著大量的毒素,若是被沒有感染過天花的普通人接觸,極容易患上天花。至於這黃紙上麵,殘留著一種粉末,這種粉末到底是什麼,臣暫時還不能確定,不過應該與天花之毒有關,而容更衣藏在指縫中的毒藥是一種通過氣味傳播的毒藥,毒素不強,對大人或者身體強壯的人並沒有太多影響,但對病弱者,或者嬰幼兒卻有著極大的影響,輕者昏迷,重者喪命。”
容籬攥緊雙手,內心恨意洶湧,恨不得立即生撕了容香這個罪魁禍首,但卻沒有在梁太醫麵前表露出半點端倪,隻是淡淡地說道:“勞煩梁太醫一會去給鈺兒檢查一下,看看鈺兒是否安好,對了,這件事本宮會親自稟報皇上,還請梁太醫暫時不要透露出去。”
梁院正點頭答應,容更衣包藏禍心,想要謀害皇長子,這件事自然是要稟報皇上的,作為皇長子的生母,容貴嬪親自去稟報自然是最合適不過,至於保密,這對他來說自然算不上是什麼事,在宮裏當差,最重要的是便是管住自己的嘴,不多管閑事,才能夠明哲保身,身為太醫院的院正,梁太醫深諳此道。
待梁太醫走後,容籬這才緩步走到容香身旁,二話不說,直接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記耳光,容籬怒極,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直接將容香的臉打歪到一邊,甚至連嘴角都打破了。
“賤人!你敢打我?”容香發出一聲尖叫,惡狠狠地瞪著容籬。
“打你?容香,本宮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容籬第一次在容香麵前毫無掩飾地露出了殺意,她伸手用力掐住容香的脖子,咬牙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害本宮的兒子?容香,你以為本宮真的不敢殺你麼?”
看著滿臉恨意的容籬,容香在瞬間有些慌亂,但她想起那人對她說的話,又勉強鎮定了下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是你妹妹,你、你不能殺我……”
“真是笑話!”容籬怒極反笑,毫不留情地反手又一記耳光甩在容香的臉上,冷笑道:“果然是愚不可及,你處心積慮來害我兒,便是仗著你是本宮妹妹的身份?本宮連容羽那個老東西都不放在心上,你算個什麼東西?”
“容籬!我知道你恨我,但那又如何?”容香咬牙,表情猙獰惡狠狠地瞪住容籬叫道:“你那寶貝兒子馬上就要死了,隻要你放過我,我就能救你兒子,當然,你必須要幫我得到聖寵,若不然,我就拖著你兒子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