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眼裏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她深吸了口氣,說道:“讓人繼續盯著,有事馬上來稟報。”
“是。”柳兒也是一臉笑意,那毓貴嬪仗著生了個皇子,連自個兒的身份都看不清了,不過是個貴嬪,連四妃都不是,也敢肖想宮權,卻不想一想,自家娘娘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麼?
淑妃輕輕撫摸著剛剛染好的,顏色鮮豔的指甲,又淡淡地開口問道:“最近外麵可有消息傳來?”
柳兒頓了一下,急忙從懷裏取出一封密函,小聲說道:“娘娘,這是今兒個早上梁公公送過來的,奴婢之前忙著去打探毓秀宮的事,一時忘了給您送來。”
“這次本宮便饒了你,沒有下次。”淑妃接過密函,冷冷地看了柳兒一眼。
柳兒心裏一緊,急忙應道:“是。”
“好了,你先下去罷!”淑妃漫不經心地說道。
柳兒不敢再耽擱,急忙退了出去,待走出內殿,她這才發現身上涼嗖嗖的,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剛剛交上去的密函,柳兒臉色有點難看,作為李家的家生子,從小柳兒便在淑妃身邊伺候,她對淑妃自然是忠心的,可同時她忠心的對象還有李家,而她的主子淑妃娘娘心裏最重要的卻不是自己的娘家,而是那個人……
想到這裏,柳兒眼眸微閃,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垂著頭快步離開了永清宮。
另一邊,容籬將好不容易哄睡的小鈺兒交給阿秋抱下去,這才略帶疲憊地對玉紋說道:“怎麼樣?東西可送去永清宮了?”
“主子放心,奴婢已經按主子說的,讓人私下裏偷換了密函,若是奴婢沒有猜錯的話,估計現在那封密函已經到了淑妃手中。”玉紋回道。
“那就好。”容籬神色淡淡的,平靜無波的眸中卻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信已經送去,你下去安排一下,說不得,今晚會有一場好戲!”
“主子,您說,淑妃真的會按信上的說的那樣做嗎?”玉紋有點遲疑地說道:“依奴婢看,淑妃這人可是謹慎得很,那封密函雖然已經送到她手上,可她萬一不相信呢?”
“她會相信的。”容籬冷笑道:“你可別小瞧了人的感情,愛情這東西雖然不能吃不能喝,可有些人卻為此不惜豁出性命,淑妃雖然進宮多年,為人詭計多端,但麵對多年未見的戀人,她又怎麼按捺得住?”
“主子,你確定淑妃心裏愛的是那個男人嗎?”玉紋有點不敢相信,畢竟淑妃給人的印象一向是十分理智的,而且皇上長得俊美又是一國之君,便是她之前心裏愛著別人,可進宮多年,麵對皇上這樣優秀出色的男子,難道她就不動心?
“慧妃應該不會騙本宮。”想到已經香消玉殞的慧妃,容籬心裏也不由有些唏噓,她略帶嘲諷地說道:“算計文氏的時候,淑妃擺了慧妃一道,利用慧妃對文氏的仇恨,讓慧妃走上一條不歸路,卻不知,慧妃雖然死了,卻不願意放過她,若非慧妃將此事告訴她,她又怎會知道淑妃進宮多年,心裏卻一直惦記著別的男人?而更巧的是,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慧妃的二哥,那個曾經與淑妃差點定親的林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