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我是著實未曾想到,這濮陽城是這麼難打!”
“文生兄,其實也不難打,隻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到最後,這張底牌是不能出的。”
“太師所言極是,這麼說,那位現在已經準備好了?”
“曹軍大將,非死即傷,軍師都被我們抓了兩位了,有些人的心思變了的。”
“太師英明!”
濮陽:此刻已經是圍城第九個月了,城內士卒情況,無從得知,我們現在從上帝視角來看一下吧。
濮陽城內:目前士卒共計三萬兩千五百餘人,火油幾乎消耗殆盡,礌石滾木倒是不缺,因為民房和楚軍的石彈,魏軍是有補給的,糧草方麵,濮陽本存糧夠十萬大軍吃一年,但因為各方麵原因,目前濮陽城的存糧還剩這三萬多人吃半年,城內還有居民兩萬人,必要時可以增加士卒五千,軍糧一個月。
城外楚軍:目前共計士卒二十一萬一千餘人,火油物資充沛,補給糧草更是無限,但因為忌憚對岸的張郃,楚軍可用攻城士卒為十三萬人,因為各方麵原因,目前至少在守軍存糧消耗完之前,是無法攻破城池的。
“此計為誘敵之計爾,通知血刃,不要理會於他,將人帶過來,我親自問問。”
“喏!”
現在的情況是,強攻不可能,而且曹操也不會甘心真的坐守危城,他現在損失了滿寵荀攸等人,郭嘉的身體還不好,將軍們各個帶傷,其事,有些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見過太師!”
不一會,丁忠領進來一個曹軍士卒裝扮的小卒,那個小卒剛進來就直接向丁羽跪了下來,雙手伏地,腦袋扣在地上,丁羽則是馬上走過去,將其扶起。
“不必多禮,聽說你是於文則將軍的親衛?”
“是的太師,於文則將軍是某見過家兄,末將於文博。”
“好好好,快請坐,快請坐,不知道於文則將軍深夜派汝前來,是有何事呢?”
丁羽坐在首座,看向於文博,於文博呢,則是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臉色通紅的說道:
“於...於將軍派小的前來,是想向太師投誠,商議獻城之事...”
獻城?這倒是讓丁羽沒想到,不過嘛,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有些人會死忠到死亡,有些人可能會在勢力極其強大的時候,去投誠弱小的敵人,人的心思最難猜測了。
“都下去吧!”
“喏!”
丁忠很自然帶著丁羽的親衛離開,防止有人偷聽,帳篷之內隻留下馬良記錄,李儒在旁邊給出主意。
“於文則將軍,深受偽魏王曹孟德厚恩,為何突然想獻出城池?”
“太師,自古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於將軍本就不是偽魏王曹操的心腹,是原兗州刺史劉刺史麾下將軍,因為劉刺史遭黃巾殺害,濟北相鮑濟北等人才迎了偽魏王曹操當了兗州牧,但那時,於將軍還不是偽魏王曹操手下之人,直到鮑濟北戰死,於將軍才歸順了偽王,所以在曹營也一直不受重視,此番大軍圍城,偽王曹操,毫無任何辦法,本來偽王寄希望於趙王袁紹,但此刻不知為何沒能前來,於將軍深感破城之後,恐玉石俱焚,傷及城內士民性命,故命小人來見太師,以求饒過城內士民。”
倒是有些大義凜然, 不過九分真,一分假罷了,所有需要施展謊言的話術,都是通篇真話,隻在關鍵位置說假話,這樣才是真的,這點荀彧還是很懂的。
想到這裏,丁羽直接怒拍案牘,站起來說道:
“汝主曹操派汝前來詐降!欺我大楚無人乎~來人,將此人拖下去,斬!”
“喏!”
丁忠他們聽到丁羽大喝,急忙衝了進來,架起於文博就往外走,於文博倒是很氣憤,大吼道:
“吾兄為城內士民而來,未曾想堂堂大楚太師,居然如此心思,當真讓人不齒!如今大河以北即將安定,偽王曹操不日便會被捉拿,吾兄隻是為了不為庸主陪葬,搏一搏前程,汝如此不智,天啊!濮陽士民該當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