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雪劍本就身受重傷,如今怒氣攻心不管不顧的使出殺招,他自己也不好受,身上本來就受的傷,此時更加嚴重了。
但連雪劍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打飛了沈清薇後,麵容緊張地望著蕭輕月,輕輕地扶著她的肩膀,心神慌亂。
“月兒,月兒!你怎麼了?”
“月兒,你別嚇師父啊!”
“月兒,為師這就是殺了她,殺了她!”
“月兒莫怕,師父在這兒,誰也不能傷你,不敢傷你!”
蕭輕月似是終於回過神來,眼皮微動了動,緩緩轉頭望向連雪劍。
連雪劍一陣驚喜:“月兒,你醒了!”
蕭輕月望著連雪劍狼狽的模樣,麵色冰冷:“你為何才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晚來一步,我遭遇了什麼!”
連雪劍麵露歉意:“月兒,是師父不對,那獸王太過難纏......”
“夠了,看來你也不是什麼第一高手,不過徒有虛名罷了!”蕭輕月絲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後,伸手撿起白狐狸,右手猛地一個用力。
白狐狸慘叫一聲,雙眸呆滯,身體軟了下去。
“居然殺不死?”蕭輕月麵容發狠,“既然殺不死,那就多殺幾次!”說罷,竟是右手呈爪狀,掏向白狐狸的心髒處。
連雪劍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抬手奪下白狐狸扔到了一旁:“月兒!你要入魔嗎!”
蕭輕月猛地一個激靈,眼神清明:“師父,我怎麼會要入魔呢,我隻是忽然想通了......任何時候,隻有自己才是自己的倚仗,若是靠師父你,我早就死了。”
連雪劍死死地皺著眉:“月兒,你到底怎麼了?”
蕭輕月斂了神色,心疼地將紅狐狸抱在了懷裏,悲傷到難以自已:“對不起,剛剛我沒聽到,你下次別這麼傻了。”
連雪劍心裏緊張,連忙柔聲安撫地拍了拍蕭輕月的頭:“我已經殺了獸王,隻是急著來找你所以沒有挖出獸核,我們現在回去挖獸核救狐九好嗎?”
蕭輕月的表情稍鬆:“好,謝謝師父。”
連雪劍也鬆了口氣,連療傷丹藥也不服了,轉身就往前帶路。
輕輕地一聲利劍穿透聲響起,連雪劍有些不可置信地垂頭看去:
——那是他非常熟悉的劍身,是他花費了很多時間找來的材料,甚至還去麻煩了自己的好友,親自幫愛徒定製的寒劍,上麵的每一個符文,都是他親自刻上去的。
而如今這寒劍卻在他沒有絲毫防備的時候,刺入了他的丹田......劍尖上的紅色痕跡,蜿蜒爬滿劍身,鮮紅冒著熱氣的血液滴滴答答墜落在地。
“輕,月?”
連雪劍有些慌張地回過頭去,卻撞上了一雙極其冷漠的雙目,那眼裏沒有絲毫感情,隻有冰冷和厭惡。
“為,什麼?”連雪劍不能明白,他哪裏做的不好嗎?
蕭輕月冷冷抬眸。
“我對你不好嗎?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你,甚至我的性命!”連雪劍雙眸赤紅,眼裏迸發出的深刻情誼讓不遠處的風辛都一臉震驚。
他是真的愛上了自己的徒弟。
蕭輕月淡定地抽回靈劍:“你對我有什麼心思,你不知道嗎?”
連雪劍張了張口:“......我有在盡力壓製,我隻是......”
“你是我的師父,卻想要和我做道侶,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齷齪嗎?”蕭輕月冷嗤了一聲,“區區一個金丹修士,你怎麼敢覬覦我?”
連雪劍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因金丹破損體力盡失,隻能緩緩跪倒在地:“對不起,輕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