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

入目可見的紅!

隨處可見,都是滾燙奔湧的岩漿!

熱!

連空氣都是滾燙的,感覺呼吸稍微重一點,都會將喉嚨和肺部燒成灰燼。

薑漁幹咽了一口口水,感受嗓子裏冒煙的溫度,張了張嘴,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了出來:“這是火山?”

楚楚和程婉興奮地看向薑漁,齊齊開口:“這是最頂級的火脈!”

程婉伸手試了試空氣的溫度,眼神向往:“在這裏煉器肯定事半功倍。”

楚楚興奮地不行:“這火脈要是免費,我可以睡在這裏!”

薑漁:“......”

大可不必!

三人跨過鏡子之後,便出現在了這第三重的幻境裏。

顯而易見,第三重幻境大概是在地心,四周是黑褐色的石洞,入目是滾燙的岩漿,空氣灼熱,讓人待上片刻就受不了了。

出路也很容易找到,在兩邊岩漿的正中間,有一條筆直的窄路,僅容一人小心走過,而兩邊的岩漿浪潮還在翻湧著拍打著窄路,感覺稍有不慎掉下去,屍骨全無,就剩一縷煙了。

薑漁覺得自己嘴巴幹,喉嚨幹,腦子也幹。

“應該是要走過去,就是不知道這岩漿會不會一下子漫上來把路給打斷。”楚楚說著,往前走了幾步,看看眼岩漿的凶猛程度,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位道友,有些麻煩了。”

程婉也收起笑容走了過去,視線順著岩漿落在了窄路上,而後一路看到頭:“......沒有盡頭?”

薑漁懵了:“沒有盡頭算什麼出路?”

天書拍了拍薑漁的肩膀,安慰道:“這幻境不是說不會死人嘛,所以你要不要考慮看看,這一重幻境考驗的是什麼?”

薑漁輕輕搖頭傳音道:“萬一宋家攻擊幻境,導致幻境真的能殺人呢,我不敢賭。”

天書麵色也凝重起來:“這得看當時煉製這靈器的時候,宋煉器師心中是否有怨有恨,是否會帶入煉器之中,遇到宋家之人又是否會勾起這點。”

薑漁一瞬間氣得咬牙,但很快便收拾好心情大步往前走去,並且試探的走向那條狹窄的路,目光也落在翻騰的岩漿上。

“作為一個天賦並不高的人,還被趕出了宋家的人,宋煉器師心裏是不是也如這岩漿一般煎熬?”薑漁輕聲說著,又走一步。

宋煉器師從天賦不高,一步一步走到最後,靠的除了是煉器之外,還有無懼和勇氣。

一條路而已,闖過去就是了。

薑漁回頭看向楚楚和程婉:“或許是我們想多了,隻要闖過去就好了。”

因為路並非沒有盡頭,隻是藏在了不易察覺處,被黑暗籠罩了,隻要走過去,那就是柳暗花明。

想罷,薑漁深吸一口氣:“我先走。”

天書安靜地坐在薑漁的肩膀上,扶著薑漁的肩膀,一邊看向凶猛翻湧的岩漿,一邊看向薑漁被熱氣熏熟的堅定麵龐。

路很難走,有的時候可以雙腳並行,但有時候隻能腳跟碰腳尖小心往前挪。

但不管遇到怎樣的路,薑漁都堅定的一往無前,並未停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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