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酒桌上的那些人終於喝盡了興,時鍾已經指向了下午2點,整個午飯持續了整整2個小時。

等他們從餐廳轉移到客廳時,表麵上看著酒品都還不錯,沒人發酒瘋,可就是有點腳步發虛、兩眼焦距有點發散、坐沒坐相而已,不過他們的神智都還算清醒,至少瑨兒問他們1+1等於幾時他們還都知道是等於2。

蕭姨動作輕柔的從起居室出來,她是出來要毯子的,蕭鷂已經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睡著了,早上是被驚醒的根本沒有睡好,陪著鬧了這麼久也累得夠嗆,強打精神和自己母親聊了這麼會兒子天終於支撐不住就那麼倒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ZIPPO連忙拿了毯子進去照顧蕭鷂,蕭姨則過來與瑨兒一道照顧自己家的三人。瑨兒的兄長們都有各自的助理機器人照顧,所以不用另外操心。

好在他們這些人並不是真的喝到醉醺醺的那種程度,在瑨兒看來,他們連半醉的程度都沒達到,無非就是喝的急了喝的雜了而已。

誰叫他們不拿酒當酒的喝?酒最忌喝急,特別容易醉,但醒酒也快,有杯熱茶有條熱毛巾擦把臉再去廁所溜達一圈,一個小時後基本上就都沒什麼事了,方向盤還是不能摸的,但走路就不用擔心會摔跤了。

又再坐了一會兒,聊了會天,蕭鷂還沒睡醒,可蕭家其他人卻不能再等下去了,本來就是趁著周末全家一起飛來看小兒子的,明天就又是禮拜一,有新的工作,盡管很想與小兒子說聲再見,卻又不忍心再進去叫醒他,也就作罷。

當蕭鷂終於睡足被ZIPPO推出起居室的時候,最後一道殘陽已經消失在了天邊,蕭家四口那時已經坐在自家的私人飛機上飛在高空之中了。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出來沒見著自己家人,蕭鷂一點都不奇怪和緊張,也沒有要找尋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他們會在他熟睡的時候離開。

“4點多鍾的時候,現在他們已經在天上了。你餓了不?要不要吃點東西?”客廳裏隻有瑨兒一人,盤著腿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一盤小芒果,一邊吃一邊在看一部動作電影,見著蕭鷂出來晃了晃她手裏的芒果。

還不等蕭鷂有所表示,莫的提醒又來了,“蕭鷂,芒果是熱帶水果,你現在要忌口,隻能吃蘋果,其他水果還要再等幾天。”

蕭鷂沒有抗議的權力,瑨兒又很壞心眼的剝了個芒果一口塞進嘴裏,吃得有滋有味,末了還舔舔手指咂咂嘴巴,存心饞他。

“瑨兒,你也不能再吃芒果了,你今天吃的已經夠多了。”

莫是台稱職的主控電腦,瑨兒一直都知道的,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家政機器人給蕭鷂一碟蘋果片的同時把自己手上剩下的芒果給拿走了。

這下輪到蕭鷂得意了,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左手托碟,右手拈著水果叉故作優雅的叉起一片蘋果分了三口才吃下肚去。

瑨兒起身去洗手,回來後繼續專注的看她的電視,身邊呱唧呱唧嚼蘋果的聲音權當是背景音。

難怪說曆史在螺旋上升的過程中總是驚人的相似,一樣的地點,一樣的人物,隻是上演的事件卻與昨天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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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恢複得挺快嘛,就有力氣打架了?”宇玦胳臂底下夾著一個快遞包裹從外麵回來,進屋就聽到哇啦哇啦的聲音,伸頭一看原來是瑨兒和蕭鷂為搶電視遙控器正僵持著,而二樓那裏,又是一排人頭在觀戰。

“你沒看到我才是被欺負的那個?”虛弱的蕭鷂哪裏是瑨兒的對手,怎麼也扳不開緊抓遙控器的瑨兒的手。

“我哪有欺負你?明明是你欺負我好不好,也不看看現在是誰在扳我的手。”瑨兒喊冤叫屈。

“他是病人,你就讓讓他唄。”宇玦也不管戰局,還有力氣打架就說明恢複得不錯,扔下這句話就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