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和星星照例是坐在休息區等著,瑨兒則把剛才買賣人口賺到的錢通通換成萬元和千元麵值的籌碼,然後往賭大小的台子邊一站,衝荷官咧嘴一笑。
麵色冷竣的荷官小姐也調動著麵部肌肉回一個笑容,心裏立刻開始計算現在台子上剩下的儲備籌碼,一旦開局,這位大小姐多長時間就能全部贏走。
瑨兒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出手,荷官以為是她的習慣,他們都知道在她下注前都喜歡先看幾局。
但其實這次他們猜錯了,瑨兒不出手是因為搖出來的色子太小,玩起來不帶勁,要玩就玩大的,十點以下的都不值得下注。
等了大概三四局,瑨兒終於“看”到色盅裏麵的色子點數是17時,這才放下第一枚萬元籌碼,這是這張台子的最高限注。
等其他人都下完注,荷官麵無表情的揭開色罩,她都習慣隻要這個客人出手就一定贏錢的規律了。
數著荷官推過來的18枚萬元籌碼,瑨兒耐心等待著下一個值得她出手的時機。
邊上突然有個穿西裝的男人擠她,以為是有賭客加入,瑨兒往邊上讓了讓,可那人也跟著擠了過來,並低頭與她耳語,“請淩小姐手下留情,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貴賓室。”
“貴賓室?我又不會玩。”瑨兒一聽到貴賓室,腦海裏直接浮現的就是一群人圍著桌子ShowHand的畫麵,紙牌賭戲她七竅隻通了六竅,對貴賓室毫無半點興趣。
“貴賓室也有賭大小,淩小姐在那裏可以玩得更盡興。”
“不會是有人想找我挑戰吧?還是說你們看我贏得太多不樂意了?”
“怎麼會呢?淩小姐真會開玩笑,有客人來我們當然歡迎,可我們也要給別的客人一個公平的機會,您說呢?”
“可是這公平是建立在對我的不公平之上的,是不?”
“是,所以為了體現對您的公平,我們賭場贈送您50萬籌碼。”
“贈送?”瑨兒眉毛一挑,這提議還有點意思。
“是的,贈送,輸了算我們的。這邊請。”
瑨兒笑笑,放下手中籌碼離開台子,莫和星星已經在人群外麵等她,從發現有人接近瑨兒時他們就過來了。
那個男人殷勤的帶著三人走進專用電梯,一進去瑨兒就覺得晃了眼,電梯裏的內部裝飾金燦燦的,控製麵板銀光閃閃,按鍵黃澄澄的亮眼。
看這色澤,不是金子也是銀子。
電梯帶著四人來到四樓,右拐,走到中間,麵向右手邊的房門,那男子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擰開門把,把瑨兒他們引了進去。
進去才知道,外麵看像是普通酒店客房的房間,裏麵空間卻蠻大的,不但有張標準尺寸的大賭台,居然還有階梯狀的觀眾席。
此時台子邊已經坐了三個男人,最靠門位置的是一個地中海發型大腹便便的歐美人、他左手邊是麵色嚴肅像被人欠了八百萬的黑瘦黑瘦的東南亞那邊的中年人、再左邊的卻是個大概隻有二十出頭的五官長相不知道是印度還是巴基斯坦或者斯裏蘭卡那邊的南亞人,嘴裏叼根大雪茄,笑得很得意,麵前籌碼數他摞得最多,而那個東南亞人籌碼最少。
他們的籌碼與樓下大廳用的圓形籌碼不同,是方形的。樓下大廳最高麵值的籌碼是一萬,而看這些方形籌碼,都是十萬麵值。
荷官最右手邊還有一個位子空著,那男子引領瑨兒在那個位子坐下,莫和星星則被請到了觀眾席上,此時觀眾席已經坐著三位年輕美麗的女士,手裏都拿著名牌手包,身上穿的也都是名牌服飾,戴著名貴的首飾,目光都放在場中男人們的身上,她們的五官長相膚色與那三個男人一樣。
看到來了個年輕女孩,那三位先生們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後歐美人和東南亞人給了個很鄙夷的眼神,隻有那個南亞年輕人很友好的揮了揮手。
房門再度打開,一個服務生用托盤托著五塊方形籌碼進來,並將那籌碼放在瑨兒手邊,同時放下的還有一張支票,就是瑨兒在樓下大廳贏來的那些籌碼兌換成的現金。
看到瑨兒的籌碼,那三人臉上都是譏笑,但不知他們在嘲諷什麼,也許是在嘲諷瑨兒沒錢。因為他們三人,籌碼最少的都摞了三摞在手邊,瑨兒這五塊籌碼在他們眼裏根本不值一提。